本週為大家帶來的是《時隔10年重逢,臭小鬼長成了清純美少女JK1》試閱,
社畜有月勇經歷一波曲折,終於決定告別黑心公司,回到鄉下老家。
時隔十年踏上懷念的故鄉土地,令他不禁回想起小時候與附近的臭小鬼們打鬧玩樂的回憶。
然而這群臭小鬼──竟然一個個都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!?
序章
好難受。
這種快被壓扁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?
感覺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肚子上……
而且總覺得有些搖晃──
「哼哈哈哈哈。」
醒來之時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嬌小的後背,栗色中長髮披散在那小小的背上。對方穿著印有以小女孩為收視群的動畫圖案T恤,搭配丹寧材質的短褲,是一身十分具有夏季風格的服裝。
鄰居家的臭小──女孩子‧春山未夜,坐在我的肚子上看電視。
「哼哈哈哈哈個頭啦。妳什麼時候爬上來的?」
我看了看時鐘,還不到早上九點。
「勇哥,明明是星期天,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?」
「妳說什麼?」
我把手插入未夜的腋下搔癢。
「哇,是阿姨讓我進來的,嗚哈哈。」
「那個歐巴桑,一大早就把吵鬧的小鬼放進來。」
「呀哈哈,別這樣,別這樣。」
未夜是住在我家隔壁的小學一年級學生。
因為鄰居之間的交情,所以我從這孩子還是嬰兒時就開始照顧她,時不時會陪她玩。未夜以前雖然很可愛,但上了小學以後變得愈來愈得寸進尺。
「今天難得沒有社團活動。讓我好好休息吧。」
我不再搔她的癢,倒在床上。
女孩子成長很快、很早熟之類的,不適用在她身上。
「啊──聽說你們第一輪比賽就輸了,所以今天休息呢。」
未夜聽了嘻嘻笑個不停。
「妳這小鬼。」
我再次撐起上半身,把手伸向未夜。
「嗚哈哈哈哈!」
沒錯,這小鬼……
「不、不要,我認輸我認輸。」
「呼,好累。搔癢搔過頭,都流汗了。」
「什麼,中暑嗎?真是遜咖。」
這小鬼沒把我放在眼裡。
第一章 有月回到老家
1
「好久沒回來了啊。」
春光明媚的三月下旬,我──有月勇下了車,踏上車站月臺。
大概有十年沒有從東京回到故鄉了吧。高中畢業後,我前往了東京。雖然順利就職於某間中堅食品製造商,但那裡的工作量十分龐大,委婉地說就是一間又苦又黑的血汗企業。
我忙得連回老家的時間都沒有,憑著年輕和一股幹勁撐了過來,卻在半年前因為過勞而弄垮身體,並因此停職。
儘管公司挽留我,但我最終還是決定辭職。我心想,這是讓人生重新開始的好機會,於是時隔十年後回到了故鄉──靜岡縣富士宮市。
時間是中午前。
就在這時──
「呀!」
「啊,對不起。」
我和一名高中女生撞上了。正確來說是對方先撞過來的,但是鑒於無業大叔和高中女生之間的社會地位差距,我決定擺出低姿態。對方穿著深綠色的制服外套,看來是北高的學生吧。
「對不起。」
「哪裡,是我不好。走路沒看路……嗯?」
大大的眼睛仰望著我,那雙茶色眼眸清澈到彷彿會讓人深陷其中。
嗚……
令人屏息的美少女,就是指她這樣的女孩吧。束起的茶色長髮垂落於左肩。白皙透明的肌膚,還有柔軟的桃色嘴脣……不行不行。
要是和陌生的JK有多餘的接觸,將會導致社會性的死亡。
「那個──」
「那、那我告辭了。」
我落荒而逃地穿過檢票口、走出了車站。
*
心跳個不停。
時隔幾年了呢?最後一次見面是在那個人畢業典禮的三天後……
「時隔十年了……呢。」
看他那個樣子,似乎沒認出我。我明明馬上就認出來了。我凝視著勇哥消失於其中的人群,輕嘆了口氣。
我剛好上完學校的春季講座,打算直接去住在隔壁鎮的朋友家玩,才來到車站搭車,沒想到可以再次見到勇哥。這就是所謂的晴天霹靂嗎?
「嗯?」
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我剛才撞到勇哥的地方。我把它撿了起來,發現是一個長期使用的錢包。
2
高中畢業大約時隔十年再次回到老家,原來如此,完全沒有變化。用得很舊的桌子、褪色的壁紙,還有邊緣裂開的杯子。
「很辛苦吧。真是的,過年和盂蘭盆節的時候至少要回來啊。」
母親──有月沙耶香這麼說著,同時往杯子裡倒咖啡。
以四十八歲的年齡來看,她臉上的皺紋不太明顯,保持得相當年輕。
「新年休假只放元旦一天,妳叫我怎麼回老家?」
我以前就職的公司不存在長期休假的概念,年末年初的休假也只有除夕和元旦兩天。
我一邊抱怨黑心企業,一邊喝著黑咖啡。
「不過如果你在這裡紮根,我也會很高興的。你要在這裡找工作對吧?還是想繼承家裡的店了?」
有月家經營著一間名為〈月夜露臺〉的咖啡店。實際上,我心裡也有「萬一出了什麼事,只要繼承家業就好」的盤算。
「嗯──那樣也行,不過工作的事情我還要好好考慮。對了──」
我提出一個在進入家門前產生的疑問。
「春山家搬走了嗎?」
隔壁鄰居的門牌從春山變成了別的名字。
「啊,你說那個啊。」
母親為咖啡續杯,同時說道:
「在你去東京以後,他們馬上就搬家了。」
「咦?那、那是怎麼──」
「喂──妳來幫個忙吧。」
樓下的店裡傳來父親的呼喚聲,父親正是〈月夜露臺〉的店長。
「好~我現在就過去。回頭再詳細跟你說。」
母親朝著店裡的廚房走去。我喝完咖啡,踏入了自己的房間。
和那時候相比,幾乎沒有什麼改變。
我躺在床上,沉浸在回憶中。
腦海中浮現令人懷念的面孔。
春山未夜。
得寸進尺、得意忘形,沒把大人放在眼裡的那個小鬼。這樣啊,原來未夜搬家了。
沒有機會和那個臭小鬼見面了啊。
有點寂寞,又有點放心,總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十年過去了,這表示她現在是高三嗎?
畢竟是那個臭小鬼,她大概長成了不像話的不良少女或辣妹吧。
當我思考著這種事情時,肚子發出了飢餓的咕嚕聲。這麼說來,我還沒吃午餐。
「肚子餓了啊。」
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,去一趟便利商店吧。我心裡這樣想著,隨即站了起來,接著把手伸進口袋。
感覺像是撈空了。
「沒有……咦?」
原本應該放在後面口袋的錢包不見了。
「沒有,沒有。」
我在房間和包包裡到處翻找,但就是找不到錢包,錢包裡可是放著駕照和信用卡之類的東西啊。
「啊!」
可能是剛才在車站撞到高中女生時掉的。
現在才回去找恐怕也沒用,但說不定會被送去失物招領處。待在家裡等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於是我便衝出家門。
在那一瞬間──
「呀!」
「好痛!」
突然有人從圍牆的死角跑了出來──雖然衝過去的是我──但我又撞到人了。
溫暖柔軟的觸感透過衣服傳遞過來。
「對、對不起。奇怪?」
我發現撞到的是剛才在車站遇到的少女。
依然是那名可愛到讓我緊張的美少女。沒想到一天之內會撞到同一個人兩次。真不知道該
說運氣好還是不好。
「呃,這個。」
少女怯生生地拿出了什麼。
「啊,是我的錢包,是妳幫我撿到的吧。」
少女沉默地點點頭。
「哎,真是謝謝妳。對了,讓我送些什麼當作答謝……」
「不用了,沒關係。更重要的是……」
「更重要的是?」
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我。
溫柔嫻靜、身上帶有文學少女氣質的她什麼都沒說,只是仰望著我。
總覺得非常令人懷念,又令人生氣,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是什麼呢?
嗯?
生氣?
我怎麼能對恩人產生這種想法。
未免太失禮了。
但是,這孩子的眼睛……
「那個……不,還是當我沒說。錢包確實送到了。那、那麼,再見。」
自顧自地說完後,少女便邁著不穩的步伐跑掉了。
……跑得真慢。
至少該問一下對方的名字的。不對,這並非出於不純的動機,只是想表示謝意。
話說回來,我心想──
「為什麼她知道我家的地址?」
駕照上的地址還是寫著東京,而且我才剛回到這裡。
「……?」
*
「啊,真是的。他為什麼沒發現呢?呼、呼。」
久違的全力奔跑讓我喘不過氣。
我停下腳步,深深吸了一口氣。緊張與疲勞使呼吸變得急促。
希望他能發現。可以的話,希望對方主動察覺,而不是自己報上名字。
「……笨蛋勇哥。」
童年的回憶隨之湧現。
從懂事前開始,好像一直都是勇哥陪我一起玩。
「好懷念啊……!」
我跟勇哥一起做了很多事呢。我們以前是鄰居,我幾乎每天泡在勇哥的房間裡面。一回顧起兒時的快樂時光,讓我猛地回過神。
回憶並不總是美好的。
小時候所犯下的種種暴行。
年少氣盛而犯的錯誤。
還是個臭小鬼的自己。
因為回想起童年,原本深藏在心底深處的黑歷史也一起被翻出來了。
那些記憶實在太令人害羞,我一下子變得滿臉通紅。
「我真是笨蛋。」
我一回到家就撲到床上。
「啊啊──」
然後一邊吶喊一邊在床上亂翻亂滾。
「嗚嗚──」
孩提時代與勇哥之間的回憶,既閃耀又令人懷念,同時也是刺痛我的心的凶器。長大之後,只要回想起當時因為是孩子所以被原諒的囂張態度和活潑好動,臉龐就害羞得彷彿要著火了。
現在的我沒有小時候那麼活潑,不如說比較怕生,在學校一向以老實認真的面貌示人,而且自認這才是我本來的性格。
正因為如此,到了現在這個可以客觀看待過去事情的年齡之後……
「哇────!」
我把燒得通紅的臉埋進枕頭。
我體會到了強烈的羞恥,腳也亂踢亂蹬。
正當我深刻而切實地為過去的黑歷史感到痛苦時,又再次回過了神。
「嗚嗚。」
勇哥回來本身就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。如果說我沒有因為他這十年一次也沒回來的事生氣,那就是違心之言了;不過現在才說這種話也無濟於事,還是坦率地為此高興吧。
「十年沒見面的勇哥。」
在車站和勇哥相撞的時候,我真的嚇了一跳。
他的模樣和十年前目送他去東京時相比幾乎沒有變化,一瞬間讓我激動得心臟怦怦直跳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他好像沒有認出我。
因為他的錢包掉了,我還回絕了朋友,特意把錢包送到〈月夜露臺〉,結果他那時也依然沒有認出我。
「為什麼他就是沒發現呢?」
說起來,他還記得我嗎?
畢竟我已經從小學生成長為高中生,退一百億步講,即使沒認出來是情有可原,但總不可能忘記我的存在吧。
這話由我自己來說也許不太恰當,但童年時期的我非常活潑愛鬧,勇哥幾乎每天都陪著我玩。
雖然搬家之後不再是鄰居,可是畢竟還住在同一個城鎮,至今我仍然時不時會去〈月夜露臺〉露面。
既然這樣,明天我就去〈月夜露臺〉直接告訴他:
『勇哥,你回來了。好久不見!』
只要這樣說,所有問題都能一下子解決……
「不行,不行不行不行。」
赤裸裸的黑歷史和內向的性格踩下了剎車。
說穿了,我就是沒有勇氣又很害羞……
絕對沒辦法主動開口。
但是又想盡可能和勇哥保持接觸……
「他能不能主動發現呢?」
*
隔天,我來到〈月夜露臺〉的門前。
結果還是來了。
我仰望著熟悉的招牌調整呼吸。這是我從小就經常光顧的店,但我還是第一次懷著緊張的心情踏入店裡。以前住在隔壁、來找勇哥玩的時候,他都會順便請我吃點心、喝果汁。
即使是搬家之後,我也依然以一週兩、三次的頻率過來,但只有今天的情況不同。
日照充足的露臺桌位旁坐著一對老夫婦,兩人正和睦地享受著咖啡。真希望他們能把那份悠閒分給我一點。
「打擾、了。」
清脆悅耳的門鈴聲在店內迴響。
「哎呀,歡迎光臨,未夜。」
正在整理眼前桌席的阿姨──有月沙耶香笑容滿面地說道。她是勇哥的母親,長長的黑髮在背後束起,上面纏著紅色的印花頭巾。明明應該是五十歲前後的人了,但說是三十多歲似乎也沒問題。
「阿姨,妳好。」
我一坐到吧檯席,勇哥的父親──也就是這家店的老闆‧有月俊便用低沉渾厚的嗓音說了一句:
「歡迎光臨。」
他留著夾雜著白髮的大背頭以及修剪整齊的鬍子,看上去是個沉默寡言又時髦的大叔。
「叔叔你好。請給我一杯冰咖啡。」
「好的。」
勇哥……好像不在。
我環顧店內,沒有看見勇哥的身影。總覺得心情有些複雜,像是鬆了口氣,又像是感到遺憾。
「勇剛才出門了。」
阿姨坐到旁邊的椅子上,這麼告訴我。
「咦?」
「他去職業介紹所找工作。昨天幫勇把錢包送過來的是未夜吧。」
被發現了。
「嗯,嗯。真的很偶然,我在車站……」
我向阿姨說明昨天一系列事情的原委。
「勇從昨天開始就嘮叨著,有個神祕美少女把錢包送回來了呢。」
美少女……美少女!?
「我我、我、我又不是……」
嘴上這麼說,翹起的嘴角卻壓不下來。
「欸嘿嘿。」
勇哥說我是美少女。
叔叔此時說了句:「您的冰咖啡。」
「謝謝。」
咖啡的苦味使我繃緊了臉。
「我問他對方是什麼樣的女孩、有什麼特徵,他就說那女孩的頭髮是棕色的,看起來面目清秀,聲音也很柔和。我就在想『啊──除了未夜不會有別人了吧』,果然是這樣呢。」
「阿姨,這件事妳已經告訴勇哥了嗎……?」
說不定阿姨已經揭曉我的真實身分了。如果是這樣,我現在煩惱的事也不過是杞人憂天。
「不,我還沒說呢。」
「這樣啊。」
「因為瞞著他更有趣嘛。」
這個人真是的。
阿姨笑得像個淘氣的孩子。
「那孩子絕對想不到,曾經是個野丫頭的未夜竟然長成這樣的美少女,所以我很期待他發現時的反應。」
但是──
「可以的話,我也希望不是由我主動開口,而是勇哥能自己發現我已經改變了這麼多。」
「嗯嗯,變了好多呢。」
沙耶香的眼神飄遠接著說:
「那個時候妳老是跟在勇後面喊著『勇哥、勇哥』呢。」
「阿、阿姨,那種事情不用想起來也沒關係的。」
「還說『如果沒有人要你,我就把你帶回家吧』這種話呢。」
「嗯噗!?咳、咳咳。」
我趕緊用手帕擦掉噴出來的咖啡。
「好懷念啊。」
「請、請、請等一下。那是什麼?我說過那樣的話嗎?」
「妳不記得了嗎?」
阿姨一臉詫異地問我。
「我不記得了。」
「那可真是熱情的追求。」
我、我竟然還做過那種像表白一樣的行為嗎?
到底要創造多少黑歷史才滿意?兒時的我真是個笨蛋。
有空調的店內明明很舒適,我卻止不住地冒出異常的冷汗。
萬一勇哥還記得這件事……
「啊哇哇哇哇。」
拿著咖啡杯的手在發抖,冰塊與玻璃杯碰撞的聲音不規則地響起。
「妳想想,就是勇把小貓撿回來的時候,我跟他說不能在家裡養,最後未夜不是說要把貓帶回家嗎?」
「啊。」
說起來,好像也發生過那樣的事。
「我記得很清楚。結果小貓被送去下村太太家了。嗯~?未夜的臉為什麼那麼紅?」
「阿姨,妳在逗我吧。」
「啊哈哈哈。」
「真是的。」
播放著流行歌曲的店內,響起了阿姨的笑聲。
《時隔10年重逢,臭小鬼長成了清純美少女JK1》近期上市!喜歡的讀者請絕對不要錯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