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華試閱  

時序進入夏季,每天太陽都好早升起。

因為天空太快亮起,小編每次都以為睡過頭而驚醒,結果才5:30.....

不過這樣也可以免除遲到的危機,究竟是福還是禍?

今天又是個努力拚全勤、又有新書試閱能看的星期五!!

本次的作品是《戰華舞姬〈貳〉冰華公主不再歌唱》

莉莉希雅打算復活魔王,但阿爾只想封印體內的魔王。

根據莉莉希雅的說法,重新封印魔王需要七位舞姬的協助。

而且所有舞姬都必須與阿爾進行【叛神行為】!?


 

  飛散於半空中的花瓣慢慢飄舞落地。

  那是那位戰女神所流下的哀傷。

  一朵鮮花輕輕地落在湖面上,
  產生的波紋靜靜地擴散開來,彷彿心中充滿了感嘆。

  那是──
  既純粹,
  又率直,
  並且脆弱無比,
  因此會遠離所有想一親芳澤者的──冰之花。

  所以她誠心乞求。

  為了能在月光的照映之下,繼續扮演一朵月之花,
  她渴求著充滿混沌,
  卻沒有一絲迷惘,
  並且堅定無比的愛。

  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溶化自己,且誘惑自己遭受玷汙的皎潔明月──

  但是當冰之花於風中搖曳時,
  在其遙遠的上空,
  高掛於漆黑夜空上的滿月,正逐漸被層層烏雲給覆蓋住。

  (摘自戰妃錄『戰華舞姬』第二章)


序章

  「這……這是什麼情況!」
  整個國家燃起了熊熊烈焰。
  烏雲密布的天空被染成一片血紅。
  無論是從小生長的城堡、瞞著家教外出嬉戲的城鎮、司空見慣的街景──
  所有的一切都被大火所吞噬,冒出陣陣濃煙。
  平時能夠將整個國家盡收眼底的山丘上,站著一群身上鎧甲華麗到不像是武裝的武士們,一語不發地望著眼前的慘狀。
  其中唯一身穿樸實鎧甲的那個人,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了兩、三步。
  「怎麼會……發生這種事……」
  伴隨著身上鎧甲所發出的輕微碰撞聲,此人以有別於其英勇打扮的清脆嗓音如此問道。
  「嘉諾殿下。」
  在傳來鎧甲碰撞聲的同時,嘉諾渾身無力地跪坐在地上。站在他(?)後方的其中一名武士,盡可能地以溫柔的嗓音出聲呼喚。
  「我只不過外出數日,國內居然就變成這樣……究竟是哪個國家做出這種事……」
  雖然嘉諾所統治的國家愛香緹,是個領土規模小於他國的國家,但其麾下的強兵悍將應當足以抵抗帝國的侵略才是。
  然而嘉諾只不過率軍討伐山賊離開數日,這個國家就已經遭人破壞殆盡。
  「呵呵呵,真可說是顏面掃地呢,愛香緹的年輕君王。」
  一股沉靜卻令人火大的輕笑聲,彷彿在對嘉諾落井下石般地投以充滿挑釁的言語。
  「來者何人!」
  「住手!敏昌!」
  被嘉諾喊出名字的武士不顧勸阻,拔出腰上的東洋劍……或是東洋刀,朝著那位語氣狂妄之人一刀揮去。
  但是──
  「呵呵呵,實在是太慢了,而且……還很脆弱。」
  對方以白皙的手指輕輕鬆鬆地捏住劈來的東洋刀。

  鏘!

  對方隨手就把東洋刀給折斷了。
  「唔!?我的刀!」
  敏昌的攻擊確實有手下留情。
  他在轉身的瞬間便已確認來者的位置,打算在即將砍中對方的剎那停下動作,藉此給對方一個下馬威。
  但是他並沒有手下留情到讓一般人能擋下攻擊。
  更別提他所使用的配刀,也沒有脆弱到能隨隨便便就被人捏斷。
  敏昌錯愕地來回看著手中的斷刀,以及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銀髮少女。
  「哎呀,對不起。我沒想到真的會把這把刀給捏斷呢。」
  少女將斷掉的刀刃扔到地上後甩了甩手,並以毫無反省之意的口吻如此說道。
  「……難不成妳是舞姬?」
  嘉諾以一派輕鬆的語氣開口提問,但他那淡紫色的眼眸中卻充滿了警戒。
  頭盔下的他咬緊嘴唇,在屈著身體的同時將手摸向腰間上的配刀,身上的鎧甲隨著動作發出一陣金屬碰撞聲。
  「呵呵呵,你說對了,我就是帝國的舞姬艾蕾諾亞。至於這位則是帝國軍的總指揮官基爾大人。」
  「咦!?他是何時出現的!?」
  嘉諾不禁發出驚呼。
  他明明一直全神貫注地警戒著周圍。
  卻完全沒有察覺到站在艾蕾諾亞身後的這名青年。
  「(看來他絕非泛泛之輩。)」
  嘉諾拚命掩飾心中的動搖,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。
  不過他也認為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。
  帝國至今曾多次派軍前來攻打愛香緹。
  說穿了正是他的仇敵。
  既然對方的總指揮官出現在此,那就表示毀滅愛香緹的肯定是帝國。
  「我這就斬下你的頭顱,藉以弔唁我國死去的子民們!」
  更何況,帝國的總指揮官就站在眼前。
  「看招!」
  憤怒的嘉諾一腳蹬碎地面,拔刀砍向敵人。
  即便他此刻穿著一身重甲,依然能以敏昌無法看清楚的速度出手攻擊。
  正當在場眾人都深信基爾會被嘉諾一刀砍下腦袋時──

  鏘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!

  大氣中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響,現場彷彿隕石墜落般,地上捲起遠超過一般沙塵的大量土石,將眾人的視野染成一片黑色。
  「少主!」
  被譽為大陸最強軍團的愛香緹武士們,完全無法理解眼前到底發生什麼狀況,導致他們不敢輕易接近。
  「呵呵呵,難道你們以為對兄長大人散發出殺氣的人,還有辦法繼續活在世上嗎?」
  在一片塵土飛揚之中,傳來了這股與現場狀況極不相襯的甜美聲音。
  「唔……不簡單,看來帝國的銀髮惡魔不是浪得虛名。」
  從夾帶著碎石的飛揚塵土之中,漸漸浮現出正在對峙中的兩人。
  嘉諾在看見艾蕾諾亞以長槍擋下自己的橫砍之後,不禁面露苦笑。
  「呵呵呵,真是令人有些失望呢。沒想到被世人譽為實力能與舞姬抗衡的愛香緹年輕君王,只有這點程度罷了。而且這股力量……」
  艾蕾諾亞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。
  「我聽不懂妳想表達什麼!」
  嘉諾在刀上加注了更多力量。
  兩股殺氣不斷向周圍擴張。
  戰況一觸即發。
 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之中──
  「收起武器,艾蕾諾亞。另外也能請你停手嗎?嘉諾大人,我們來是有事想與你商量。」
  基爾宛如正在散步般,一派輕鬆地接近兩人。
  「唔!」
  嘉諾又一次渾然不覺地讓對方接近了自己。
  「我倒是認為跟你們這群侵略者沒什麼好談的喔?」
  嘉諾勉強穩住心智,與兩人拉開一段距離。
  他渾身散發出即將上前咬人的殺氣。
  然而基爾卻露出冷笑,完全沒有放在心上。
  「啊……兄長大人!」
  「無妨。」
  他舉起一隻手制止艾蕾諾亞的行動,毫無防備地朝著嘉諾的方向走去。
  「我先聲明,摧毀這個國家的並不是帝國。」
  「…………」
  面對默默架起手中配刀的嘉諾,基爾以冷靜的語氣繼續解釋。
  「我們帝國確實是想要得到這個國家。沒錯,我指的是國家!」
  「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?」
  雖然嘉諾不耐煩地向前跨出一步,但基爾就這麼站在嘉諾面前,臉上的笑意也完全消失。
  「所謂的國家,包含了人民、土地、糧食、文化以及建築物等等。不過如今這裡只是一片沒有人民居住的空地。你覺得我們帝國會想要嗎?」
  基爾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。
  「空無一物的國家……」
  嘉諾聽完之後,懊惱地咬緊牙根。
  「其實我是來提醒你們要小心魔王,但是似乎來遲了一步……」
  基爾不知何時已將一塊水晶握在手中。
  水晶裡冒著深綠色的火焰。
  「魔王?另外那塊水晶又是什麼?」
  「(這傢伙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?)」
  嘉諾露出一臉訝異的同時,目光也一直停留在那塊水晶上。
  「大陸上已經開始流傳,亞爾托斯國的新任國王就是魔王……」
  當然這個傳聞其實是基爾命令手下流傳出去的,他卻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繼續說道:
  「依照這個國家的慘狀來看,傳聞似乎並非是空穴來風。」
  「亞爾托斯的國王是魔王?難道你想表示那個魔王就是毀滅我國的元凶嗎?你說的話簡直就跟童話沒兩樣嘛?」
  「然而童話裡的舞姬就確實存在於這世上。倘若亞爾托斯國王阿爾諾亞真的是魔王的話,身為這片大陸的一分子,就應當遵循傳說裡的內容,與舞姬齊心協力去打倒魔王。」
  面對基爾更進一步的勸說,原先想一笑置之的嘉諾卻忽然愣住了。
 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。
  「亞爾托斯……啊!菲娜……沙布黛拉的舞姬不要緊吧!」
  嘉諾脫口說出知心好友的名字。
  基爾在嘉諾的耳邊小聲說道:
  「詳情我也不太清楚……但是根據我打聽來的消息,芙蕾雅與沙布黛拉兩國送往亞爾托斯相親的舞姬們都已被人囚禁,還洗腦成該國國王的爪牙。」
  「不會吧……菲娜居然……」
  基爾在告知完此事之後,繼續對著將目光固定在水晶上的嘉諾小聲說道:
  「魔王復活是大陸各國共同的危機,就讓我們暫時放下昔日的嫌隙,為了整個大陸優先討伐魔王如何?當然我們帝國也很願意來幫忙。」
  「……嗯,我明白了。」
  面對彷彿在哄騙幼兒般的這股聲音,頭戴鋼盔的嘉諾乖乖地點頭同意。
  「嘉諾殿下!像這樣輕信宿敵帝國的話語,實在是……」
  「敏昌,既然父王目前下落不明,我就是你的君主。你應該沒有意見吧?」
  雖然嘉諾的語氣十分平靜,卻以尖銳的言詞打斷了敏昌的諫言。
  「嘉諾殿下……」
  敏昌痛心地搖了搖頭。
  他對於剛才太過衝動的自己感到極為懊惱。
  但是為時已晚。
  就在敏昌不知該如何是好時,嘉諾已經中了帝國的法術。
  基爾透過水晶的光芒,對失去國家以及擔心摯友的嘉諾進行了洗腦。
  簡直就像是趁著人類最脆弱的時候,以甜言蜜語來迷惑其內心的惡魔呢喃……

第一章 各自的想法

    1

  距離與帝國那場大戰的數天之後──
  阿爾命令波兒雀負責打探愛香緹與帝國的動向,吩咐賈姆卡加強軍備,以防帝國的侵略。
  當然阿爾本人也沒有閒著。
  自從他醒過來的那天之後,就一直窩在過世的父王書房裡,不斷地調查關於魔王的文獻。
  但是直到現在仍然一無所獲。
  「呼~~~~~~果然線索沒那麼容易就能夠找到……」
  調查到心煩氣躁的阿爾,十分隨便地癱坐在父親生前的辦公椅上,將讀過的書本隨處亂扔。
  當他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時,一絲陽光從拉上的窗簾縫隙處透進室內。
  他又在書房裡度過一夜了。
  「明明都已在這裡找到一扇暗門,卻沒有任何斬獲……」
  癱在椅子上的阿爾用力地伸了個懶腰,再一次在腦中整理思緒。
  「(我都找了這麼久,還是沒發現關於魔王的文獻,這也未免太不合理了吧?)」
  難道是父親在生前就全數處理掉了嗎?
  或是藏到其他地方去了?
  然而阿爾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。
  如今只剩下城堡的地下室……
  假如再次前往那個地下室,是否能找到其他線索呢?
  阿爾重新回想一遍,地底下除了封印住魔王的大門以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。
  換句話說,再去一次也不會有任何好處。
  以上就是阿爾所得出的結論。
  「……果然只能向莉莉希雅打聽了啊。」
  阿爾喃喃自語地說完之後,起身走出父親的書房。
  從窗戶射進走廊的陽光十分刺眼。
  睡眠不足的阿爾搖搖晃晃地朝著辦公室走去,並拜託半路遇見的女僕去通知莉莉希雅前來辦公室報到。
  老實說目前的狀況極為詭異。
  明明距離莉莉希雅表明身分當時都已過了好幾天,但她到現在仍是城裡的女僕長。
  當然阿爾也與義姊瑟希莉亞商量過,是否該將身為魔族的莉莉希雅趕出城去。
  但是兩人討論出來的結果卻是:與其讓莉莉希雅在暗地裡為魔王的復活進行準備,倒不如就讓她以優秀女僕長的身分,繼續待在這個總是人手不足的城堡裡,也能夠就近加以監視。
  其中最令人意外的地方,就是莉莉希雅也對此決定表示贊成。
  她答應會不遺餘力地協助阿爾。
  只是不知道她這些話有多少可信度就是了。
  不可能光憑她的片面之詞就對她有所信賴。
  儘管已透過瑟希莉亞獨有的『制約』魔法,藉此來約束莉莉希雅「不能對阿爾撒謊」,不過沒人能夠確定這個魔法對魔族是否有效。
  即便阿爾對自己這樣懷疑莉莉希雅感到十分內疚,但他希望有個能說服自己真心相信莉莉希雅的證明。
  阿爾就是基於這件事,才會一直在父王的書房裡四處翻找……
  「哎呀,來得可真晚呢。」
  大概是因為一邊思考事情的關係,所以阿爾走得有點慢。
  早一步抵達辦公室的莉莉希雅,就這麼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,端莊地站在房門前。
  「……嗯,總之先進去吧。」
  看見莉莉希雅的笑容,令阿爾不禁回想起在地下室所發生的事情,因此略顯緊張地推開辦公室的房門。
  「只有我跟阿爾陛下兩人……單獨相處嗎?」
  莉莉希雅優雅地行禮完之後,一邊觀察周圍一邊跟著走進房間。
  雖然阿爾認為應該是自己想太多,但他總覺得莉莉希雅好像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  「嗯,要不然妳根本不會開口回答問題吧?」
  「我會回答呀,前提是除了魔王陛下以外的問題。」
  看著瞇起雙眼瞪過來的阿爾,莉莉希雅露出一臉惡作劇的笑容。
  事實上當瑟希莉亞等其他舞姬在場時,每當談到關於魔王的事情,莉莉希雅就會想辦法轉移話題。
  「算了,總之妳先坐下吧。」
  雖然阿爾邀請莉莉希雅坐在沙發上,但是他自己卻直接坐在辦公桌上。
  原因無他,若是面臨突發狀況,阿爾就能夠馬上拿取立在牆邊的鐮刀。
  莉莉希雅似乎也看穿了這點,就這麼直接站在沙發邊──
  「陛下請您放心,一如我日前所說的那樣,我是絕對不會傷害身為魔王容器的您。當然在瑟希莉亞殿下的『制約』魔法之下,我也沒辦法對您撒謊。」
  她揚起嘴角說出上述這段話。
  「……是嗎?那我們就坐下來聊吧。」
  再這樣下去只會白白浪費時間。
  阿爾做好覺悟之後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。
  「(那麼,該從哪裡問起呢?)」
  當莉莉希雅也坐於沙發上不久之後──
  因為阿爾不知該如何切入話題,就這麼眉頭深鎖地盯著莉莉希雅時──
  「阿爾陛下,您為何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呢……難道您想推倒我嗎?」
  神情與阿爾恰恰相反,看起來似乎十分游刃有餘的莉莉希雅,瞇起眼睛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。
  「呵呵,您獨自把我找來這裡,就是基於這個原因吧……我明白了,那就繼續上次沒做完的那件事吧……」
  態度一如往常(?)的莉莉希雅隨即站起身來,以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迅速鑽進被窩裡。
  「不不不,我可不是為了胡鬧才將妳找來這裡喔!」
  阿爾為了把莉莉希雅抓回位子上而接近床邊。
  「我隨時隨地都是認真的喔?畢竟我可是淫魔嘛。」
  莉莉希雅游刃有餘地出聲反駁之後,這才略顯遺憾地爬下床去。
  但是──

  目露凶光!

  阿爾突然發現莉莉希雅露出了十分嫵媚的眼神。
  「嘿!」
  莉莉希雅一把抱住阿爾,就這麼把他按倒在沙發上。
  「喂喂喂,妳的力氣也太大了吧!」
  「因為我是魔族呀。」
  莉莉希雅笑咪咪地用蠻力讓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,轉眼間就把阿爾給壓在身下。
  「那麼,接下來要做什麼呢?」
  莉莉希雅用舌頭舔了一下指尖,露出極為妖豔的笑容。
  面對莉莉希雅那非比尋常的魅力,阿爾隨即渾身發燙,感到一陣頭暈目眩。
  「(我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。)」
  阿爾咬緊牙根,利用沙發的彈力反過來令莉莉希雅失去平衡。
  「看招!」
  他一把抱住莉莉希雅,然後迅速對調了彼此的位置。
  「哎呀,沒想到阿爾陛下您居然這麼主動呢。」
  身上女僕裝被弄亂的莉莉希雅,就這麼被阿爾以雙手抓住肩膀。
  看在旁人的眼中,此景應該就像是國王為了發洩獸慾,而將女僕長壓倒在沙發上吧。
  但是阿爾現在沒空理會那些瑣事。
  「莉莉希雅,如果妳對於魔王封印、舞姬以及【叛神行為】有任何相關情報的話,希望妳能夠告訴我。」
  阿爾露出既直率又認真的表情,毫不掩飾地開口提問。
  「唉……陛下您居然在這種狀況下,用那種掃興表情問出這麼掃興的問題?」
  「表情的部分就別提了!」
  彷彿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般,紅著臉躺倒在沙發上的莉莉希雅,下個瞬間卻露出十分傻眼的表情。
  「關於【叛神行為】……當魔王鐮刀與聖遺物,還有魔王陛下與舞姬的心情同步得愈來愈激昂時,魔力就會瞬間暴增。」
  莉莉希雅的表情忽然變得很認真,毫無預警地撐起上半身,並把臉湊到阿爾的面前。
  阿爾反射性地把身體向後傾。
  「嘿咻♥」
  莉莉希雅嬌喝一聲,輕輕鬆鬆互換彼此的位置。
  阿爾因為自己的大意懊惱地皺起眉頭。反觀莉莉希雅則是露出奸計得逞的滿意笑容。
  當莉莉希雅的下半身緊貼在阿爾的腰部上後,便開始以極為煽情的方式擺動著她的蠻腰。
  從掀起的裙襬下能夠看見莉莉希雅那白皙的大腿,以及遮住重點部位的小小黑色布料,逐漸誘惑阿爾進入那名為淫慾的深淵之中。
  「總之,沉睡於這座城堡地底下的魔王之力,即便在沒有魔王鐮刀的情況下,也能夠幫人提升魔力。」
  「(啊~難怪皇姊當時……)」
  看著正要想通的阿爾,莉莉希雅輕笑出聲,同時以撩人的姿勢上下襬動著她的小蠻腰。
  「啊、喂!妳在……」
  面對勉強維持住理性的阿爾,莉莉希雅彷彿在勾引人般,更進一步慢慢解開女僕裝胸前的釦子。
  「但是~說起心情會同步激昂的情況,就只有在做色色事情的時候吧?」
  看著那對從莉莉希雅敞開的胸前呼之欲出的雙峰,可悲的阿爾實在無法將視線移開。
  莉莉希雅抓準機會,把臉貼近到幾乎能夠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,以柔情似水的神情勾引阿爾。
  她同時將自己的雙峰緊貼在阿爾的胸膛上。
  阿爾因血液直衝腦門感到一陣頭昏,充血的下半身逐漸被野性所支配,幾乎快要沖斷他腦裡的最後一絲理性。
  莉莉希雅像是看出阿爾心中的糾結,又繼續乘勝追擊。
  「另外似乎還得在接觸對方肉體的情況下,互相交換帶有魔力的體液。比方說血液、唾液、汗水或是××等等。」
  「喂,妳說的××是……」
  難道說……需要做到……那種程度嗎?
  看著阿爾生硬地吞下口水,莉莉希雅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  「聽說【叛神行為】會伴隨每次行為時所交換的體液……不對,正確說來是彼此魔力交融得愈多,就會變得愈強大。」
  她一臉陶醉地繼續說出珍貴的情報。
  「(糟糕,再這樣下去,我會成為她的玩具。)」
  雖然阿爾希望能夠得到更多情報,但是這個情況實在很不妙。
  思考逐漸麻痺的阿爾為了展開反擊,再次把莉莉希雅抱進懷裡,打算藉此交換彼此的位置──
  「呼~♥」
  「咿!」
  莉莉希雅輕輕朝著阿爾的耳朵呼出一口氣。阿爾不禁發出丟臉的驚呼聲,就此錯失兩人互換位置的機會。
  「阿爾陛下,您再這樣嬉鬧,可是會讓話題沒辦法繼續下去喔?」
  莉莉希雅的臉上毫無悔意,撐起上半身如此放話。
  雖然這句話很有道理,但是再這樣下去會讓情況很不妙。
  每當莉莉希雅扭動一次腰部,阿爾就覺得自己快要壓抑不住因為年輕而即將暴走的下半身。
  老實說他很希望莉莉希雅別再做出這樣的舉動了。
  當然阿爾也很清楚,莉莉希雅並不是會就此罷手的那種人。
  她反倒會覺得樂在其中而變本加厲。
  「是嗎?我明白了,謝謝妳提供的線索……很抱歉忽然找妳過來,妳可以回去工作了。」
  因此阿爾盡可能裝出一臉鎮定,故意輕描淡寫地說道,以免莉莉希雅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,但是──
  「您不必這麼急著趕我走吧。雖然我老實交代了關於【叛神行為】的事情,但是還尚未透露關於魔王陛下的消息喔!比方說再過幾年,封印就會自動解開這件事。」
  莉莉希雅卻一臉有趣地用雙臂擠出乳溝,突然供出最重要的情報。
  「咦?您不知道嗎?畢竟封印之門都洩漏出那麼大量的魔力了,只要是直覺敏銳一點的人應該都會察覺到這件事吧?」
  莉莉希雅的態度不知何時又變得像在地下室當時那樣,把人當成是笨蛋對待。
  雖然阿爾的內心覺得很不爽──
  「您想知道重新封印魔王的方法嗎?」
  但是莉莉希雅卻露出賊笑,眼神變得十分挑釁。
  其模樣完全可說是『玩火』的代言人。
  即便阿爾很想回嘴說自己會去調查──
  不過當他想起就是因為目前已經束手無策,才會想到從莉莉希雅口中套出情報之後,只好悶不吭聲等她繼續說下去。
  「呵呵呵,您真是個坦率的好孩子,那我就來告訴您吧。重新封印魔王的方法十分簡單,就是身為魔王容器的阿爾陛下您,與其他七位舞姬進行【叛神行為】即可。」
  「與其他七位舞姬進行【叛神行為】?」
  莉莉希雅一臉滿足地點頭肯定。
  「沒錯,舞姬是戰女神的化身,只要七名舞姬透過【叛神行為】將力量灌輸至您體內,魔王陛下就無法輕易破除重新獲得強化的封印。」
  莉莉希雅開口解釋的同時手指撫摸阿爾胸口,十分挑逗地扭動她的腰桿。
  她身上那兩粒柔軟的成熟果實同時隨之不斷搖晃,導致阿爾無法冷靜思考。
  「(那是餐廳大娘的裸體,是老紳士的啤酒肚……)」
  阿爾拚死默念這段會令人冷感的咒語,努力在腦中想像出這些畫面。
  此舉讓他多少冷靜下來了。
  「啊~但是切記千萬別讓其他舞姬知道這事,當然包括瑟希莉亞殿下在內。如果讓她們知道的話,到時就不有趣……咳咳,到時就會給當事人的情緒造成負面影響喔。」
  「(這傢伙剛才打算說什麼嗎?)」
  面對阿爾試探性的眼神,莉莉希雅故意將臉撇開,把小指抵在她那豔紅的嘴唇上打馬虎眼。
  「既然如此,讓我知道這件事就沒問題嗎?」
  阿爾看準機會,為了報復而試著開口反擊。
  「當然沒問題囉!因為就算您知道了這件事,依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慾吧?」
  「唔!」
  阿爾對於無法反駁的自己感到十分懊惱。
  「您都已經聽明白了嗎?」
  莉莉希雅假裝自己要起身離去,趁機輕輕咬了一下阿爾的耳垂。
  當她看見阿爾嚇得渾身繃緊之後,露出十分滿意的微笑。
  「唔……但是我仍有一件事情不明白。」
  阿爾在感到一陣挫敗的同時,也針對莉莉希雅的矛盾舉動提出質疑。
  「既然妳身為魔族,不是應該希望魔王復活嗎?那又為何要把封印魔王的方法告訴我呢?」
  莉莉希雅應當會想把阿爾當成容器,藉此讓魔王復活才對。
  但是她卻本末倒置地把封印魔王的方法告訴阿爾,這實在是太不合理了。
  「這是為什麼?」
  阿爾略顯緊張地再次發問。
  下個瞬間──
  「噗!啊哈哈哈哈哈!陛下您是在緊張什麼呀?真是有夠膽小的!」
  莉莉希雅忽然捧腹大笑。
  「(就當作是我在求求妳……不要再搖晃啦!)」
  莉莉希雅彷彿聽見阿爾的內心話般,先是用手指擦乾笑噴出來的淚水,然後才終於平靜下來。
  「我不是說過,自己絕對不會傷害身為容器的您嗎?而且瑟希莉亞殿下也對我施展了『制約』魔法了。」
  莉莉希雅無法對阿爾撒謊。
  阿爾也很清楚『制約』的效力,可是……
  「而且我像這樣為您效力,也同樣有助於魔王陛下。因為如果在容器不完全的狀態下解開封印,魔王陛下將會變得毫無理智,成為一名暴走的狂神。」
  「原來是……這樣嗎?」
  看見阿爾不再那麼緊張,全身稍稍放鬆之後,莉莉希雅便笑著回答:
  「就是這樣,更何況我可曾欺騙過阿爾陛下您嗎?」
  「不,我說妳啊,之前不是都隱瞞我們自己魔族的身分嗎!」
  「那只是因為您未曾問過我呀。」
  莉莉希雅鼓起雙頰,可愛地裝出一副鬧彆扭的模樣。
  「(這根本是歪理吧?)」
  阿爾露出抗議的眼神瞪向莉莉希雅。
  「再說了,我與您以及瑟希莉亞殿下已經相處了十幾年,還挺喜歡這樣的生活。所以有時也會想,是不是該等到下一個容器再來復活魔王陛下喔。」
  看著莉莉希雅笑咪咪地,露出女僕長平日那種笑容之後,阿爾將原先想抱怨的話語全吞回肚子裡。
  面對這樣的阿爾,莉莉希雅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,像是感到十分滿意般地笑著說道:
  「總而言之,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祕密喔!」
  她先用那根食指輕輕撫摸阿爾的嘴唇,接著輕盈地站起身來,恭敬行禮之後便開門離去。
  「啊、喂,莉莉希雅。」
  阿爾木然地目送莉莉希雅離開房間,忽然想起還有一個問題要問,立刻從沙發上坐起身子大聲喊道:
  「為什麼賈姆卡的手臂無法復原呢?明明被鐮刀砍傷的身體都完好如初耶!」
  在那之後他們檢查過賈姆卡的身體,除了少掉一條手臂以外,他的胸口上找不到任何一道傷痕。
  但是依照瑟希莉亞的說法,賈姆卡的右手臂就彷彿風化般完全無法治療。
  「這我就不清楚了。那或許跟蕾絲菲娜公主正在調查的紅色水晶有所關聯吧?而且您不要老是問我,也請動動自己的腦調查看看吧。要不然可是會得老人痴呆症的喔!」
  莉莉希雅完全沒有回頭,就這麼消失在房門外。
  「唉~她剛才說的那些,究竟有多少是肺腑之言呢?」
  懶得指責她有失禮節的阿爾,反射性地用手擦拭被莉莉希雅摸過的嘴唇,目不轉睛看著她離去的方向。

  「這裡還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耶。」
  阿爾伸手擦拭從臉頰流下的汗水,一邊抱怨一邊沿著昏暗的階梯向下前行。
  此處是王室成員才准進出的地下室。
  阿爾與莉莉希雅談完之後,再次走進城堡的地下室。
  「真不想走進這種地方……」
  雖說從小就認識莉莉希雅了,然而她卻是個魔族。
  因此阿爾認為自己不能輕易相信莉莉希雅的片面之詞。
  「而且我也不能老是去請教他人,自己也應該採取行動。」
  阿爾回想起莉莉希雅離去前的那番話,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。
  他壓抑住想沿著原路走回去的衝動,一步一步踏著階梯向下走去。
  至於他來到此處的唯一目的,就是要確認莉莉希雅所透露的情報。
  「我跟夏蓉發動過一次【叛神行為】,若莉莉希雅所言屬實的話,這裡應該會產生某些變化才對。」
  阿爾喃喃自語地說道。
  接著──
  「……封印之門。」
  阿爾在嘆息的同時說出了這句話。
  他抬頭仰望著眼前的漆黑大門。
  「…………咦?這裡變得既不冷也不熱耶。」
  明明他都已經做好覺悟,現場卻感受不到之前那股壓迫感。
  而且從門縫間洩漏出來的魔力,感覺也比先前少了一點。
  「難道真的就如莉莉希雅所說,封印已經得到強化了嗎?」
  先前那種噁心感也完全消失了。
  「應該……不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吧?」
  雖然阿爾對於自己身為魔王容器的身體產生疑慮……卻看不出任何異狀。
  他雙手盤在胸前陷入沉思。封印之門在這段期間仍牢牢關著,並沒有令他覺得不舒服。
  「莉莉希雅……我真的可以相信妳嗎?」
  阿爾如此自言自語,目不轉睛地瞪著眼前的黑色大門。

    2

  隔天,阿爾在自己的床上醒來。
  看見陽光從窗簾透進來,令人覺得今天應該也是個大晴天。
  明明是如此清爽的早晨,阿爾的心情卻很鬱悶。
  他知道原因。
  因為莉莉希雅昨天所說的那番話,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。
  「(如果沒有與七位舞姬進行【叛神行為】,魔王真的會復活嗎?)」
  儘管阿爾認為莉莉希雅所提供的情報很合理,又覺得有些矛盾。
  不過依照封印之門現在的狀態來看,確實印證了莉莉希雅的言論。
  「【叛神行為】……嗎……」
  阿爾心不在焉地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。
  「……你想進行【叛神行為】嗎?」
 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提問──
  「是啊,不對,與其說是想進行……」
  阿爾認真地回答完之後,這才冒出一個疑問。
  「(嗯?我剛才是在跟誰說話?)」
  他剛才確實有聽見其他人的說話聲。
  不過他的房門上有施加幾十道魔法鎖。
  以安全性來說,阿爾的房間還在亞爾托斯的寶物庫之上。
  「……嗯嗯嗯!」
  理應如此才對。
  阿爾希望這只是自己的錯覺。
  可是他卻看到自己的棉被,彷彿裡面藏了一隻小動物般抖動一下。
  「……毛毯……真溫暖……」
  阿爾立刻明白自己的小小心願已經粉碎了。
  「咦?怎麼會……?」
  阿爾一臉尷尬地看著該處。
  「……早安,阿爾。」
  身上裹著毛毯的菲娜就躺在他身旁!
  「早安,菲娜。話說這個整人遊戲是怎麼回事?在我的印象中,夏蓉好像也做過一樣的事情,難道說其他國家都很流行這種把人從床上嚇醒的遊戲嗎?」
  原先腦袋還一片混沌的阿爾,就這樣當場被嚇醒了。
  可是他的思緒依然跟不上眼前的狀況。
  或許就是基於這個原因,腦中一團亂的阿爾在整理好思緒後,才終於有辦法開口。
  「……不對,之前夏蓉是替自己綁上緞帶……但我則是……」
  就在此時,菲娜的話語卻彷彿落井下石般讓情況變得更混亂。
  「……走光的……最高境界……就是……裸體……襯衫……」
  「走光?裸體襯衫?妳在說些什麼……」
  阿爾撐起上半身,把毛毯掀開。
  坐在床上的菲娜,身上只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。
  而且胸口上的釦子全都沒扣,讓人能隱約看見她那與襯衫一樣雪白的肌膚。
  襯衫下的白嫩大腿則是若隱若現……
  「難、難道妳現在沒穿內衣褲……」
  「……這‧是‧祕‧密。」
  襯衫的縫隙處能夠隱約看見菲娜的肌膚,讓人無法確定裡面是否有穿內衣褲。
  沉睡於阿爾心中的某種欲望開始蠢動,導致阿爾沒辦法把目光從菲娜的身上移開。
  「…………」
  阿爾感到一陣心跳加速。
  雖然並非出於自願,不過阿爾覺得這樣的菲娜十分可愛。
  平日總是像隻小動物跟在阿爾身邊轉來轉去的她,此刻卻感覺略顯成熟……
  阿爾最近也多少能辨識菲娜的表情變化。
  雖然從最初相識時,面無表情的菲娜總是堅稱要把阿爾變成昏君或傀儡皇帝,不過她實際上卻總是在幫助阿爾。
  即便菲娜沒有將情感表現在臉上,但是阿爾覺得她應該對自己抱有好感。
  「(不對,或許這是能把我變成昏君的魔法喔?)」
  不過這層疑慮,立刻又被自己反駁了。
  原因是魔王的封印,能夠讓身為戰女神分身的舞姬力量無效化。
  「(既然如此,這股心情又是什麼呢?)」
  阿爾認為這股情感,與夏蓉進行【叛神行為】時的感覺很相似。
  「菲娜……」
  阿爾感到心跳加快,同時生硬地吞下口水。
  「……而且……今天……不光只有這個!」
  看見阿爾的反應後,菲娜的行為更加地得寸進尺。
  她忽然拿出一個裝著水的桶子……
  「……嘿咻!」

  嘩啦!

  直接把水淋在自己的身上。
  「咦!?妳在做什麼蠢事……啊!?」
  當阿爾看清楚菲娜的模樣之後,震驚到啞口無言。
  由於襯衫很薄,因此沾濕後整個貼在菲娜的身上,把她的窈窕身材完全顯現出來,其模樣遠比全身赤裸來得更加性感火辣。
  而且──
  「……我當然是……沒穿內衣褲喔!」
  面無表情的菲娜此刻滿臉通紅,以莫名得意的語氣如此宣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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