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試閱是 《鬼滅之刃劇場版小說 無限列車篇》
一次看似尋常的任務,卻讓「他們」犧牲太多事物……
超超超高人氣的鬼滅之刃劇場版出小說了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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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個森林深處──
在茂盛生長的眾多樹木之間,排列著許多墓碑。
產屋敷耀哉在其妻天音的攙扶下,行走於墓地中。這裡的墓碑有的看起來還很新,也有些看起來像是自古遺留下來的。所有墓碑,都訴說著鬼與人之間長達千年的慘烈戰役。
「健一、秀樹、實、正雄、進、勇太、八一。」
耀哉一一唸出刻在墓碑上的名字,懷著深深的悼念與憐愛之意。
他們全都是壯志未酬身先死的隊士。
耀哉記得每一位隊士的名字,片刻也沒有忘過。
「豐明、功、良介、幸男、孝弘……嗚……」
耀哉按著胸口、停下腳步。
天音也跟著停下來,她擔憂地抬頭看著丈夫的臉。
除了他們兩人以外,這座墓地毫無人煙,鴉雀無聲。只聽得到風吹動樹林枝葉的聲響,還有來自周遭的蟲鳴。
耀哉閉上雙眼聆聽這些聲音,感覺痛楚似乎緩和了一些。
他又緩緩地跨出腳步,此時天音委婉地勸阻他。
「主公大人,再走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。」
耀哉以溫和的眼光望著妻子,但是仍然沒有停下腳步。他低聲說:
「不知道……我還能來這裡幾次。」
耀哉心知肚明,自己的身體正日漸衰弱。
現在的他,隨時都可能臥病不起。
即使如此──
「這些死去孩子的遺憾,我希望在我這一代了結。這個月,已經接獲了七件因鬼造成的損害通報。」
耀哉再度停下腳步。
天音一直凝視著他的臉。
「此時此刻,鬼殺隊的孩子們仍然在最前線對抗鬼。」
耀哉舉起手,輕輕地握著天音扶著他的手。妻子有些冰涼的體溫讓他覺得相當舒適。
「無論鬼再怎麼剝奪人的性命,唯有人類的念想,是任誰也無法斬斷的。無論遭受什麼樣的挫折,人類都會再度挺身而戰。」
耀哉的黑髮隨風飄揚。
吹過臉龐的風相當冰冷,即使如此,這位可稱為鬼殺隊之父的男人,依然用視力已經衰退的雙眼,一心一意地直視前方──
告知發車的鈴聲響過之後,汽笛聲緊接著響起。
無限列車的出發車站充滿急急忙忙的旅客,人聲鼎沸。
這輛蒸汽火車還很新,漆黑的車身外觀優美,蘊含力量。一股像是混合了煤炭與鐵的氣味,還有些微的油味瀰漫在這裡的空氣中。
竈門炭治郎、我妻善逸、嘴平伊之助三個人躲在站舍旁的陰影處。
因為他們所屬的組織──鬼殺隊並非官方組織,要是被警官發現他們身上佩帶日輪刀,可能會被逮捕。
「總之,先把刀藏在背後吧……糟糕,火車要開了!」
看見列車緩緩地動了起來,善逸非常焦急,但他仍然留意著周遭的眼光。
「不會有警官吧?」
「就算有,也只能過去了。」
炭治郎決定放手一搏,身旁的伊之助則在一邊大吼大叫。
「唔哈──!土地的主人,跟我一決勝負!!」
「啊,傻瓜!」
眼看伊之助興致勃勃地衝了出去,善逸忍不住咒罵一聲。但是──
「我們也去吧。」
炭治郎也跟著伊之助跑出去了。
「咦……?啊,別丟下我啊~」
慢了一步的善逸連忙跟著跑了出去。
「等、等等我啊~」
列車已經開始行駛。伊之助兩人跳上了車尾的踏板處之後,好不容易跟上的善逸奮力一跳,勉強抓住了車尾的細欄杆。
「炭治郎!伊之助──!」
「善逸!!」
「喔呀!」
善逸的身體驚險地懸在空中,炭治郎與伊之助馬上伸手拉起了他們的朋友,此時無限列車氣勢雄壯地噴出蒸氣,加快了行駛速度。
周遭的景色一下子快速地往後退去。
打開載客車廂的拉門一看,一半以上的座位都坐了乘客。
車內充滿著全新木材的氣味,還有煤炭以及人的氣味。
乘客之中有看起來像是要去工作的男人、一起去旅遊的老夫妻,也有恩愛的情侶以及帶著幼小孩童的家庭。雖然並非所有乘客都是為了出遊而搭車,但每個人的神情似乎都有些雀躍。
「唔喔!?唔喔!喔呵!!」
伊之助鬼叫著,聲音聽起來很興奮。
他不斷東張西望、觀察周遭。
「唔哈哈哈哈!好快啊!!唔哈哈哈哈哈!!」
他愈來愈興奮,甚至整個人貼在一旁的車窗上,善逸連忙把他拉回來,然後不停地對周遭受驚嚇的乘客們鞠躬道歉。
「不好意思、不好意思!好了啦,過來,笨蛋!」
「好快呀!唔哈哈哈!」
善逸從伊之助的身後架住他,硬是把他從車窗上拉了下來。即使如此,有生以來從沒搭過列車的伊之助仍然是亢奮不已,車上所有映入眼簾的事物都讓他既興奮又開心吧。
雖然炭治郎也一樣是第一次搭乘列車,不過他並沒有像伊之助那樣吵鬧,而是幫老夫妻乘客把行李抬上了行李架。
「嘿、咻。婆婆,這樣可以嗎?」
「謝謝你。」
「真是不好意思。」
老人與他的妻子接連向炭治郎道謝。
「不客氣。這點小事不用在意。」
炭治郎彬彬有禮地微笑著回應。老夫妻笑了起來,看起來非常開心。
車內的狀況非常平靜。
列車特有的規律晃動令人感覺舒適,車窗外則是一望無際的田園夜景。
「那位煉獄先生聽說是柱吧?你認得他的長相嗎?」
善逸對走在前頭的炭治郎如此問道,同時拖著仍然興奮難平的伊之助前進。
「認得。因為那個人的髮型很醒目,而且我也記得他的氣味,我應該一靠近就能認出來。」
炭治郎這麼回答,同時將手伸向通往下一個車廂的拉門。這時候──
「好吃!!」
拉門的另一頭傳來聲音,音量大得嚇人。
「嗚哇!?」
「!?什麼……」
聽到這麼大的聲音,不只是極為膽小的善逸,就連炭治郎也被嚇著了,不由得抽回了手。接著他又伸手握住門把,戰戰兢兢地將門拉開。
「好吃!!」
又聽到了同樣的大叫聲。
「好吃!好吃!好吃!!」
發出聲音的人坐在另一頭車廂前方的座位,看起來是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男人,他正全神貫注地吃著壽喜燒牛肉便當。
那個男人的一頭金髮中到處有著挑染成紅色的部分,眼尾則是高高地翹起,還披著一件花紋令人聯想到火焰的羽織。這個外型令人深刻的男人,正是炎柱‧煉獄杏壽郎。
「好吃!」
煉獄的眼前有好幾盒尚未開封的便當堆積如山,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人吃得完的份量。
周遭的乘客都被他那超常的食量嚇壞了,但似乎是不敢跟他扯上關係,每個人都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態度。
「好吃!好吃!好吃!好吃!」
他每吃一口都要連喊幾聲「好吃」。
「好吃!」
「呃……」
就連炭治郎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向他搭話。
「那個人就是炎柱嗎?」
善逸小聲地如此問道。
「嗯。」
炭治郎雖然感到困惑,仍然點頭回應。
「好吃!好吃!」
「那真的不是個普通的貪吃鬼嗎?」
「──嗯。」
炭治郎再度點頭回應。接著他下定決心要向那個人搭話。
「不好意思,請問……」
但是煉獄仍然沒有停下筷子。
「好吃!」
他又大喊了一聲。
「煉、煉獄先生……?」
此時煉獄終於回過了頭。
「好吃!!」
像是決定性的最後一擊,他又喊了一聲,表情看起來十分幸福。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我們已經很明白了。」
炭治郎不由得乾笑著如此回應,身上冒著冷汗。
之後炎柱繼續吃著便當,把堆積如山的便當一個接著一個地吃得一乾二淨。
最後,他似乎終於吃飽了。
「你是上次在主公大人那裡的……」
他此時才看著炭治郎這麼說道。
炭治郎鬆了一口氣,因為對方看來還記得自己,更重要的是,原來他還會說「好吃」以外的話。
「是,我是竈門炭治郎。他們也是鬼殺隊的成員,分別是我妻善逸跟嘴平伊之助。」
炭治郎陸續向煉獄介紹自己以及兩位朋友。善逸彎下腰深深地鞠躬,伊之助則在一旁不可一世地挺著胸膛。
「這樣啊!那麼,箱子裡的就是──」
「是。是我的妹妹禰豆子。」
煉獄微微地歪著頭看了炭治郎背後的箱子一眼。
然後他點了點頭說:
「是那時候的鬼吧。既然主公大人已經認可,我不會再多說什麼。」
聽他這麼說,炭治郎的臉上一下子浮現開心的笑容。
雖然煉獄這麼說,但這並不代表他認可了身為鬼的妹妹,不過只要回想起上次在產屋敷的宅邸時,其他柱對妹妹的反應,眼前這個人光是沒有當面表現出厭惡的態度,就足以讓炭治郎純粹地感到開心。
煉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對炭治郎說:
「你就坐這邊吧。」
炭治郎聽從他的建議坐下,接著把裝著妹妹的箱子輕輕地擺在正對面的座位上。
善逸則是拖著伊之助坐在炭治郎他們的斜後方、隔著走道的座位。
伊之助馬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霸佔了靠窗的座位。他開心地望著窗外的景色,然後突然用雙手拍打起車窗。他大概是打算挑戰土地的主人,跟「牠」比力氣吧。
「唔哈、唔哈!好猛!土地的主人的體內真猛!!唔哈哈哈!」
「別這樣!玻璃會破的!」
「唔哈哈哈哈!」
「你就不能稍微安分點嗎!」
善逸拉扯伊之助戴在頭上的山豬頭套,讓他遠離車窗。此時煉獄開口了。
「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?是為了任務嗎?」
炭治郎一臉正色地點頭。
「是。鎹鴉傳來了指令,說無限列車上的受害情況愈來愈嚴重,命令我們過來現場跟煉獄先生會合。」
他坐在座位上、挺直腰桿地報告。
「嗯!原來是這樣!我知道了!」
煉獄很乾脆地點頭。
「是。」
炭治郎也點頭回應,然後──
「──煉獄先生,老實說,我……我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你。」
炭治郎繼續說道,他顯得有些緊張。
此時伊之助仍在後方的座位不安分地亂動,善逸則拚命地設法壓制他。
「什麼事!?你說說看!」
「是關於我父親的事。」
炭治郎心想,自己突然問起這種事,對方可能會不知所措。不過──
「你的父親怎麼了!!」
煉獄一直維持著直爽大方的態度,看起來像是願意回答。這樣的態度讓炭治郎鼓起勇氣繼續問下去。
「我的父親體弱多病。」
「體弱多病是嗎!!」
「即使如此,他還是能夠在冷得連肺都要凍僵的風雪中跳神樂舞。」
「那真是萬幸啊!!」
「……」
炭治郎雖然很感謝他有話必答,每一句話都有反應,但他的應答實在讓炭治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。於是炭治郎支支吾吾了一下子之後,決定試著模仿煉獄,用巨大的音量說話。
「請問!」
「什麼事!!」
「火神神樂……圓舞!」
這句話一說出口,炭治郎的腦中馬上浮現往昔父親展現給他看過的祭神之舞。
每年的第一天,父親總是要以舞蹈祭神,以分毫不差的動作不停地重複跳舞,自日落跳到日出為止。
而且還是在足以讓人凍僵的風雪之中──
炭治郎自然而然地又恢復成原本的音量。
「我在危急之際,突然想起兒時曾看過的神樂舞。煉獄先生,關於這個,如果你知道些什麼,請告訴我一些線索。」
「嗯──」
煉獄沉默,看起來像是在深思。
「我不知道!!」
然後他斬釘截鐵地否定了。
「咦!?」
「『火神神樂』這個詞我也不曾聽過!你的父親所跳過的神樂舞讓你得以運用在戰鬥中,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,但是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!」
眼看煉獄回答得無比直爽而且簡單明瞭,炭治郎嚇了一跳,他連忙追問。
「這……能不能請你再想一下……」
「你來當我的繼子吧!我會照顧你的!!」
煉獄提出了突兀的提議,而且他的雙眼依然看著遠方,而不是炭治郎。
「請等一下!話說,請問你在看哪裡!?」
即使炭治郎使盡渾身解數吐槽,煉獄依然不為所動。
善逸在炭治郎他們斜後方的座位看著這邊──不,應該說是在看著煉獄。他的表情很明顯地像是在說「真是個怪人」,而坐在他旁邊的伊之助還是一樣亢奮地盯著窗外。
這時候──
「炎之呼吸的歷史非常悠久。」
煉獄又突兀地提起了其他的話題。
「無論是在哪一個時代,一定會有炎與水的劍士被選為柱。炎、水、風、岩、雷是基本的呼吸法,其他的呼吸法則是從這些呼吸法開枝散葉,像霞即是衍生自風。溝口少年!你的刀是什麼顏色!?」
「咦!?我姓竈門啦。刀身是黑色。」
「黑刀是嗎!那可不容易了,哈哈哈!!」
煉獄豪爽地笑了起來。
「很不容易嗎……?」
炭治郎感到很不安,他怯生生地問道。
「我不曾看過持黑刀的劍士成為柱,也不知道黑刀該專注地練哪個系統才容易成功。」
煉獄說到這裡,接著用更大的音量誇口:
「所以你就到我的門下接受鍛鍊吧!!這下你就能放心啦!」
煉獄的眼睛沒有看著炭治郎,依然望著遠方。這個人跟伊之助一樣,很難看出眼睛究竟在看哪裡。
「不對,話不是這麼說的吧!話說回來,請問你究竟在看哪裡!?」
炭治郎又馬上吐槽。
總覺得煉獄一直在談剛才提到的要收炭治郎當繼子的事。原本以為他只是在說笑,但現在看起來,他是真的想指導炭治郎。
(這個人雖然很奇怪,卻很會照料他人……而且,從他身上的氣味能嗅出強烈的正義感。)
想到這裡,炭治郎的臉上自然地浮現笑容。這時候──
「哇哈哈哈!好猛、好猛!好快啊!哇哈哈哈!」
先是開窗的聲響,緊接著伊之助的大笑聲響徹了整個車廂。
列車在不知不覺間駛入了深山,此時伊之助興高采烈地將身子探出車窗外、揮甩著雙臂。
本性善良的善逸正拚命地試著把他拉進來。
「笨蛋,這樣很危險耶!」
「我要下去用跑的!我要跟牠比賽,看誰跑得快!!」
伊之助如此宣稱道。他看起來打從心底感到雀躍萬分。
「再笨也該有個限度!!」
善逸大聲斥責他。這時候──
「──很危險喔。」煉獄也這麼說,但是他所指的危險是指其他的事。
「鬼可能隨時都會出現。」
「呃……」
善逸抱著伊之助的身體,一臉驚愕地回過頭望著煉獄。接著他迅速地放開伊之助,湊到煉獄的身邊問道:
「你不是說真的吧!?這輛火車上會出現鬼嗎!?」
「會!」
「竟然會!?不要啊啊啊!原來我們不是要搭車去鬼出現的地點,而是鬼就在車上!?不要啊啊啊!讓我下車啊啊啊!!」
過度的恐懼讓善逸激動地扭著身體。
即使善逸這樣的言行實在不像鬼殺隊的劍士所應有的反應,但煉獄並沒有放在心上,他開始簡要地說明狀況。
「在很短的時間內,這列火車已有四十人以上下落不明,雖已派出數名劍士上車,但所有人都斷了音訊。所以才會由身為柱的我出馬!」
「啊啊啊啊啊──────!!原來是這樣!!我知道了!!那我要下車,讓我下車!!」
善逸雙手抱著頭大聲地哭喊了起來,此時通往後方車廂的拉門一聲不響地開啟了。一個男人低著頭走了進來,是車掌。
「驗票……麻煩……請配合……」
車掌口中如此唸唸有詞,朝著這裡走了過來,看也不看其他乘客,而且幾乎聽不到他的腳步聲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車掌要檢查乘客的車票,並且在檢查過的車票上做記號。」
煉獄在回答炭治郎疑問的同時,取出自己的車票交給車掌,他的車票跟炭治郎等人的一樣是三等車票。
車掌戴的制服帽子深深地蓋住了他的眼鼻。他拿起煉獄的票,用剪票鉗啪鏘一聲地剪出一個缺口。
接著是伊之助,他「哼!」一聲地遞出車票。車掌接過車票剪過之後,接著從趴在地上哭泣的善逸手中接過車票,一樣剪出缺口。
炭治郎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車掌,遞出自己的車票。車掌接過那張車票的時候,天花板的燈開始閃爍。
滋滋滋滋……天花板的燈發出有如飛蟲振翅般的聲響,忽明忽暗,不停地閃爍。
車掌握住剪票鉗,發出清脆的聲響,在車票上剪出一個缺口。
「……!?」
此時炭治郎忍不住繃緊身子、環視周遭,車廂跟乘客看起來都沒有異狀,但是……
(怎麼回事?突然有一股很討厭的氣味……!!)
「驗票……完畢……」
車掌陰森森地喃喃自語著。
「……」
此時雙手交叉抱胸、閉著眼睛的煉獄似乎察覺了什麼,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煉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,轉身走向車掌前方,身上的羽織也隨之揚起。
「車掌先生!很危險,請後退點!」
他的手在羽織下緊握著日輪刀。
「情況危急,請別追究我為什麼帶著刀。」
煉獄對車掌這麼說道,雙眼則是盯著載客車廂另一頭的拉門。突然間,有一隻鬼出現在那裡。
那隻鬼有一顆頭、兩張臉,左右手的上臂跟頭上都長了幾支角,喉嚨深處不斷發出有如猛獸的「吼嚕嚕……」低吟,雙眼則是瞪著炭治郎等人這邊。
「呀啊啊!」
眼看突然有怪物來襲,周遭的乘客們無不驚聲尖叫。
「咿咿咿!」在煉獄背後的善逸也跟乘客們一樣驚慌地大叫。
「唔!」
炭治郎將手伸向藏在羽織下的刀。
此時煉獄已經先一步拔出了刀。研磨得出色無比的紅色刀身刻著「惡鬼滅殺」四個字,刀鍔的形狀則是以火炎為意象。
「竟然能藏起如此龐大的身軀,是血鬼術的力量嗎!連氣息都不易感應到!但假如你想傷害無辜的人們,我煉獄的赤炎刀必將你燒得屍骨無存!!」
「喔喔喔────────!!」
鬼的兩個嘴巴同時大聲咆哮。
煉獄不閃不躲,正面承受著吼聲所形成的衝擊波,同時將刀舉起。
「炎之呼吸壹之型。」
鬼猙獰地發出吼叫聲,同時騰空躍起、撲了過來。煉獄也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鬼衝了出去,赤炎刀在空中鳴唱。
「不知火。」
煉獄的這一刀看起來有如他自身化為了一道火焰。一轉眼間,跟巨漢軀體一樣粗壯的鬼的脖子便被斬斷,頭飛上了空中。
被斷頭的鬼之身軀迅速地崩解、消散。
不久之後,鬼的身體便完全灰飛煙滅。在一旁的炭治郎見狀,忍不住讚嘆了起來。
「好厲害……一刀就斬斷了鬼的脖子。」
周遭的乘客們紛紛議論了起來,像是剛剛做了一場白日夢。
此時煉獄的雙眼犀利地盯著前方的車廂。
「還有一隻。跟我來!」
他對身後的少年們如此叫道,同時有如一陣風般地衝了出去。
「唔喔喔~!」
「別、別丟下我啊!」
炭治郎馬上跟上。
伊之助與善逸也追了過去。
煉獄踏進前方的載客車廂,這裡擠滿了乘客,他們都急著要逃離鬼的襲擊。
乘客們爭先恐後、互相推擠,一心只想逃去剛才煉獄等人所在的另一節車廂。在人群的另一頭還有一隻鬼,那隻鬼的手腳特別長,牠跨在走道兩旁的座位上,看起來就像一隻巨大的蟲子。
在鬼的後方還有乘客。一個男人鐵青著臉跌坐在地、動彈不得。鬼緩緩地將頭湊過來,窺探著那個男人。
「啊啊……哇啊啊啊!!」
「不許你傷害他!」
煉獄對鬼如此吼道。
隨後跟上的炭治郎與伊之助也趕到煉獄的兩旁,舉起了各自的刀。
「沒聽到嗎?你的對手在這。」
鬼此時終於對煉獄的聲音有了反應,牠扭動沉重的身軀、轉了過來。
這隻鬼有四個眼睛,冰冷而毫無生氣的眼光緊盯著煉獄。
善逸躲在煉獄等人的後方座椅,嚇得渾身發抖。
「那、那是什麼東西啊!?好長啊!手!牠的手未免太長了吧!」
伊之助的態度則是與善逸完全相反,顯得鬥志十足。他像猛獸似地將身子壓得低低的。
「好耶!先發制人!!」
他往地面一蹬、衝了出去。
「慢著!還有人來不及逃命!」
「打倒鬼就沒問題啦!!」
伊之助不顧炭治郎的制止,興高采烈地朝著鬼撲了過去。此時兩支鉤爪忽然從鬼的腹部噴出,射向了伊之助。
「啊!?唔……」
伊之助將手上的兩把刀在前方交叉,抵擋鬼爪的推力,同時在空中扭轉身體,鬼此時又伸出手臂追擊。
千鈞一髮之際,煉獄也跳了上去。
他先是從鬼的攻擊下救下伊之助,並將他拋到一旁的座位上。自己則在著地的同時轉身,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襲來的鉤爪,從鬼的身體下方鑽過去救出了男乘客。
轉眼間,煉獄就抱著男乘客跑回了原本的位置,將他放在地面。
「車廂的另一頭比較安全,過去吧。」
「嗚嗚……」
男人仍然鐵青著臉,口中不停地呻吟著,往煉獄所指的方向跑去。
「這下子就沒問題了!速戰速決吧!」
「嘎啊啊!」
「炎之呼吸貳之型──」
鬼低吼著撲過來,煉獄手握日輪刀,由下往上揮起。
「上昇炎天。」
刀刃有如沖天烈焰般斬斷了鬼的脖子。
鬼的身體失去頭部之後,馬上開始化為煙塵。看見鬼完全消散後,煉獄才將刀收回鞘內。
炭治郎在一旁緊張地嚥著口水看著一切的經過。然後──
「大、大哥!真是太厲害了!多麼精彩的劍術啊!」
他感動得哭了起來,甚至連鼻涕都流下來了。
「大哥!請收我為徒吧!!」
「當然好!我一定會把你培養成頂天立地的劍士!!」
煉獄爽快地答應道。
「我也要!!」
「還有我!!」
善逸與伊之助也不落人後地跟著喊叫,煉獄也發揮了長男的包容力說:
「沒問題!我會照顧你們所有人!!」
「煉獄大哥!!」
三人開朗地齊聲歡呼了起來。
「大哥!」
炭治郎大叫著高舉雙手。
「大哥!」
善逸用像是女性的高亢嗓音叫道,同時扭著身子。
「大哥!」
伊之助用粗糙低沉的嗓音叫道。
「煉獄大哥!!」
三位少年隊士最後又如此齊聲歡呼,然後開心得繞著煉獄開始飄浮了起來。
即使這幅景象並不正常,煉獄卻不放在心上,在三人的圍繞下大笑。
「哇啊啊!!」
「哈哈哈哈哈!」
三個少年也在笑著,打從心底地感到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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