輝夜姬試閱(左).jpg

今天要介紹《輝夜姬想讓人告白~秀知院學園七大不可思議~小說版》 的試閱文

各位有看過輝夜姬嗎?

小編前陣子才補完動畫版

覺得很喜歡啊,是小編的菜~~

輝夜跟白銀之間的頭腦戰對決

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羞澀又青春的感覺呢哈哈th_007_

小編自己很喜歡石上這個角色

而本次小說版的男主角就是石上唷1396504317-3238360442.gif

推薦給各位喜歡輝夜姬的讀者~

大家猜猜輝夜跟白銀在小說版中哪一位主動告白了嗎

偷偷跟大家說

後面有藏洋蔥

以下是試閱文


 

  私立秀知院學園。
  這是一所擁有悠久傳統的名門學校,在過去是為了教育貴族和士族而創立的機構。
  即使到了貴族制度已廢止的現在,仍然有許多富豪名門出身、肩負著國家未來的人材來此就讀。
  因此統率著這群精英的人物,絕對不可能會是什麼泛泛之輩。
  「啊!各位同學,大家快看,是學生會的那兩位!」
  一名少女發出興奮的尖叫,並將熱情的視線投向走來的兩人,頓時讓方才還一片寧靜的走廊騷動了起來。
  成為眾人目光焦點的兩名少年男女,泰然自若地邁著腳步前進。
  在一片交頭接耳的議論聲中,也不曉得是施了什麼樣的魔法,兩人的腳步聲反而顯得格外清晰響亮。
  眼神犀利的男學生和清麗脫俗的女學生並肩同行的模樣,隱然有股龍行虎步的氣勢,也難怪眾人的目光都被兩人吸引過去。
  將視線駐留在兩人身上的某名少女,甚至不由自主地發出讚嘆之聲。
  「啊,輝夜大人……您實在是太美麗了。」
  百合、牡丹、芍藥……這名舉手投足皆能以花來比喻的美麗少女──
  正是秀知院學園學生會副會長‧四宮輝夜。
  總資產高達兩百兆日圓,旗下坐擁上千家子公司的『四宮集團』,橫跨了鐵路、銀行、汽車等各種產業領域,位列四大財團之一。
  作為本家總帥‧四宮雁庵的長女,這名少女生來便是貨真價實的千金小姐。
  彷彿是要證實自身的優秀血統一樣,她在才藝、音樂、武道等各種領域都創下了輝煌的成績,是個無庸置疑的『天才』。四宮輝夜就是這樣的人物。
  而這位四宮輝夜所輔佐的男人就是──
  「啊,會長的那個眼神……簡直像是能看穿世間一切的真相……」
  秀知院學園學生會長‧白銀御行。
  質樸剛毅、聰明睿智。校內模擬考的絕對王者。
  即使是放眼全國,也足以和競逐頂點的其他天才一較長短,甚至是略勝一籌。
  和多才多藝的輝夜正好相反,白銀純粹憑著勤學苦讀贏得了全校師生的敬畏,以其堪稱模範的行為獲選為學生會長,是個相當了不起的人物。
  代代由學生會長傳承下來的純金飾繩,擁有秀知院學園兩百年歷史的重量。
  光是在擦身而過時被白銀瞥上一眼,就足以令女學生感受到冰冷徹骨的寒意。但這也只能說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
  在學生能從小學部一路直升至大學部的秀知院學園裡,中途轉學進來的『混院』學生就任學生會長,可謂相當罕見的情形。縱觀學園的漫長歷史,也只能找到三個案例。
  而且白銀還在今年秋天的選舉之中,二度蟬聯學生會長的寶座,堪稱特例中的特例。
  面對那雙目光如電的眼睛,秀知院學園的普通學生幾乎都產生了一種共識:那些敢和白銀正眼相對的人,要麼不是性格無比堅強,要麼就是為人清廉潔白、從而絲毫無懼他人非議。
  「大家快看啊,輝夜大人和會長談得有說有笑的呢……」
  「哎,輝夜大人難道一點都不會害怕會長嗎?」
  「輝夜大人當然不會害怕啊。畢竟她肯定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。有資格和會長並肩站在一起的,也就只有像輝夜大人這樣的淑女了。」
  「他們兩位是不是正在交往呢?」
  「不曉得呢。不過這麼說起來,在這次選舉的不久之前,的確是有傳聞指出會長向輝夜大人告白了呢──」
  在學園這樣的封閉環境裡,這類八卦話題永遠不會過時。
  更何況這是君臨於秀知院頂點的兩名天才的戀愛故事,其他學生自然是對此感到興致勃勃。
  然而,這兩人的實際關係是──
  
    ♂♂♂
  
  「雖說選舉才剛結束不久,但是大家對這個話題還真是聊不膩吶。」
  在走向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,白銀御行向身旁的少女如此搭話道。
  可是,白銀的視線卻沒有從手上移開。他手裡拿著的是法文的單字本。要求自己一天讀書十小時的白銀,即使是零碎的移動時間也不打算白白浪費。
  在這個走路玩手機會被師長警告的時代,走路讀書的行為基本上早已絕跡,白銀的這副用功模樣,簡直就是※二宮金次郎的現代化身。(譯註:二宮金次郎是江戶時代的思想家,以勤學苦讀而著稱於世,昭和時代的日本小學大量設置了他的銅像,造型為揹柴苦讀的童子。)
  面對這樣的白銀,少女不禁苦笑了起來,但是並沒有打算責備對方的不禮貌,因為她早就習已為常了。
  「這種年紀會對戀愛話題感興趣是當然的,一笑置之就好了吧。」
  兩人以沉著的語調進行著對話。那副好整以暇的態度,宛如是在嘲笑其他學生的愚蠢,絲毫藏不住內心的愛情煩惱。
  「嗯?」
  白銀從單字本上抬起視線,發現四宮輝夜將手捂在嘴邊,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。
  輝夜方才所說的那番話,白銀依稀記得自己也曾經說過。
  雖然已經想不起來龍去脈,但是他記得兩人之前有過同樣的對話。對記憶力頗有自信的白銀,很確定先前有過這樣的事情。
  「這樣子啊?說得也是呢。」
  
  如果沒記錯的話,那應該是八個月前的事情。
  兩人就像剛才那樣,走在學園的走廊上,隱約聽到了周圍的交頭接耳聲。
  「難道他們兩人有在交往嗎?」
  聽到這句話後,白銀是這麼想的:
  (哼,說我跟四宮在交往?居然熱烈地討論這種無聊的戀愛話題,真是一群蠢蛋。)
  沒錯,這正是合乎統率整座學園的學生會長的意見。
  (……嗯,不過嘛。)
  
  (如果四宮說無論如何都想跟我交往的話,那要我考慮一下也是可以的啦!)
  
  非常遺憾的是,白銀御行終究也是個高中男生。
  他會下意識地對擁有戀人的朋友感到自卑;也會徜徉在學弟每週帶來的漫畫雜誌的愛情喜劇之中;甚至還會順便翻看那些有點色情的漫畫。
  但是,他在日常生活的言行舉止裡,會極力避免給人留下這種思春期少年的印象,白銀御行就是這樣的男人。
  (畢竟她對我一定有意思,向我告白只是早晚的問題吧……)
  白銀摩挲著下巴笑了起來,彷彿獵人一樣,露出將獵物逼至絕境的銳利眼神。
  (呵呵,快點卸下妳那完美大小姐的面具,羞紅著臉跑來向我哀求吧。)
  白銀的腦海之中,浮現出頰染紅暈的輝夜向自己告白的模樣,忍不住暗自竊笑了起來。
  
    ♀♀♀
  
  另一方面,完全不曉得白銀在思索這些事情的輝夜,在搖擺著優雅的及膝長裙前行的同時,也在心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。
  (真是的……庸俗的愚民們。你們到底是把本小姐當成什麼人啦?我可是身為國家核心的四宮家族的一員耶!居然異想天開地以為我會跟平民交往?)
  她保持著臉上若無其事的微笑,對於周圍人的誤解忍不住嘆了口氣。
  雖然常言有云:「溫柔穩重的女性,總是走在男人身後三步之處」,但是將自己的背後暴露給這個女人,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。
  和純白無瑕的外表恰好相反,輝夜的內心是黑色……不對,應該說是宛如乾涸血跡般的鐵黑色。
  (哎呀,雖然會長的確是有著非常非常非常勉強過關的可能性啦!如果他願意跪下來獻上他的身心、甚至是故鄉的話,要我來把他調教成一個配得上本小姐的男人也不是不行啦……)
  輝夜的腦海之中,浮現出白銀帶著精悍銳利的眼神向自己訴說衷情的模樣。忍不住就要苦笑起來的她,硬是把臉上的表情壓了下去。
  若是用一句話來概括表述的話。
  ──只要白銀主動告白,她說不定就會答應交往。
  (畢竟這個天底下根本就不存在不會迷上本小姐的男人啊!只是早晚的問題吧?)
  只聽輝夜發出一陣輕笑,嘴角漾起一抹她這個年齡的少女獨有的戀愛笑容。
  
  白銀和輝夜之間的關係,說是兩情相悅也不為過。
  只要有其中一方做出愛的告白,這段戀情便會開花結果。幸福美滿的結局就在伸手可及之處。
  而且他們兩人也都察覺到了這一點。
  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。
  沒錯,對方肯定早晚會向自己告白。
  自己無需著急,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──
  
  結果他們這樣想著想著,八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。
  
  在這段時間裡,並沒有發生任何特別的──不,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發生什麼事情。兩人同乘一輛腳踏車上學、共撐一把雨傘回家、和大家一起去看煙火、在第二次的學生會選舉中獲得連任、在美術課上互相畫對方的肖像畫,甚至還詢問了內褲的顏色──仔細一想就會發現,他們兩人之間其實發生了許多事情!
  然而,就是沒有人主動告白!
  沒錯,問題就出在兩人都是異性眼中的萬人迷。
  就算自己不主動出擊,其他人也會自動喜歡上自己、自動跑來向自己告白──這就是白銀和輝夜的戀愛觀。
  不管兩人多麼想要心意相通、多麼渴求彼此的存在,如果他們都選擇等待對方的主動告白,事情當然不會有任何進展。在最壞的情況下,兩人可能終其一生都是現在這樣的關係。
  其結果就是,等待對方告白的兩人,在這件事上鑽起了牛角尖,已經從『要交往也可以』,轉變為『要怎麼讓對方主動告白』了。
  最近這一陣子,甚至演變到了『算我求你了,趕快向我告白吧!』的地步,但是戳破這一點未免也太不知趣了。
  各懷鬼胎的兩人,今天也一樣在前往學生會辦公室的路上,在心中盤算著如何讓對方主動告白的策略。
  
    ♂♂♂
  
  白銀和輝夜在踏進學生會辦公室後,發現裡頭已經有人先到了。
  「啊,會長,還有四宮學姊……你們來啦。」
  淺坐在沙發上的這位男學生,名字是石上優。
  他在學生會中是擔任會計一職,是個處理資料的行家。
  秀知院學園的制度規定,只有會長是透過選舉進行選拔,其他成員則按照能力由會長進行任命。石上在前一屆的學生會中,儘管只是剛入學不久的一年級學生,卻是白銀親自邀請他加入學生會的優秀人材。他在本屆的學生會中,當然也繼續擔任著會計一職。
  石上遮住半邊眼睛的長長前髮,以及片刻不離身的頭戴式耳機,給人一種極力避免和他人發生接觸的印象。事實上,他在加入學生會之後,也的確有好一陣子的時間,都是把工作帶回家中處理。
  但即使是這樣的石上,也開始出現了顯著的成長。他最近已經會和其他成員一樣,待在學生會室裡處理作業;和白銀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,也會主動摘下耳機;甚至為了改變自己而加入了應援團。
  相較於白銀和輝夜停滯不前的關係,石上可說是取得了長足的進步。
  「咦?石上,只有你到了而已啊?」
  白銀和輝夜在過來之前,先去參加了社團聯合會議,因此他一直以為其他成員早就已經到齊了。
  撇除石上不說,學生會還有兩名幹部。因為這兩人除了學生會以外,還參加了其他社團和委員會,所以白銀想說她們是不是在忙另一邊的事情。然而,石上卻搖了搖頭,否定了白銀的猜想。
  「不是,其實藤原學姊和伊井野都已經來過了,只是她們在看到這個東西之後,就飛也似地跑了出去……」
  石上說著說著,畏畏縮縮地把一個白色信封遞了過來。
  「這是什麼?給學生會的建議書嗎?」
  「……請你先讀讀裡面的內容。」
  在這個時間點上,白銀已經有股不祥的預感。
  是事件的味道。
  石上是個優秀的人材。如果這封信是和工作相關的通知,他應該會簡單扼要地說明內容,不會勞煩事務繁忙的白銀親自過目。石上既然沒有選擇這麼做,而是請白銀直接閱讀信件的內容,就代表著他無法獨自做出判斷。
  白銀做好面對麻煩的心理準備,打開了裝在信封裡的信紙。
  
  『你為什麼不肯回覆我呢?我很清楚你是一個孤高的存在。我對你的理解就是如此透澈,甚至可以說只有我能夠理解你的存在。你是如此的美麗。為了準備體育祭而在操場上奔跑的你,就連滴落的汗水都是那樣地美麗。啊,我多麼希望能將你的美麗永恆不變地保存下來。屆時的我,也將伴隨著你一起邁入永恆吧。我們兩人將一起化為永恆,而你的美麗也會由此保留下來。這明明是比什麼都來得重要的事情──但是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的這份心意?難道你無法理解我的想法嗎?如果你還是像現在這樣,始終不給我任何回覆,我將親自動手將你化為永恆。雖然這樣子做可能會違反你的意志,但是將你的美麗永遠保存下來這件事情,肯定是連神明也會認可的正確行為吧。』
  
  「……唔。」
  閱讀完信件內容的白銀,慎重地將信紙折起放回信封。
  因為輝夜恰好在此時端了紅茶過來,所以白銀在接過茶杯之後,順手把信封遞給了她。輝夜在交換紅茶和信封的時候,若無其事地向白銀詢問道:
  「裡面寫了什麼內容?」
  「沒什麼,只是一封普通的恐嚇信而已。」
  白銀泰然自若地回答道,同時啜了一口紅茶。
  在旁人眼中看來,他的這副模樣就像是不為小事所動搖的英雄豪傑。
  任何時候都保持著冷靜沉著。儘管白銀臉上的鎮定表情沒有破功,然而……
  (太恐怖了!欸……這是什麼鬼啊……居然說「我將親自動手將你化為永恆」,這已經是需要報警的程度了吧?不行不行,這已經超出學生會能夠應對的範圍了!這也太恐怖了吧,不要鬧了啊!)
  他的內心其實一點都不冷靜,而是嚇得心驚膽跳。
  臉上頓失血色的白銀,連眼眸也變得黯淡無光,只能拚命掩飾自己顫抖的手。為了避免手上的紅茶從杯子裡潑灑出來,白銀一口飲盡了整杯紅茶,嘴裡登時湧現一陣燒灼的疼痛感。
  不過,這股刺痛的感覺,反而讓險些屈服於恐懼的白銀重新振作了起來。
  白銀先是輕咳了幾下,確認喉嚨沒問題之後,開口向石上詢問道:
  「話說回來,以一封恐嚇信來說,犯人做事也未免太過馬虎了吧……這不是連收件人都忘記寫上了嗎?這封信裡的『你』到底是在指誰啊?」
  「嗯,因此在這個問題上,藤原學姊和伊井野她們……」
  「啊,我想那個──」
  就在石上及不知為何讀起信來的輝夜正要開口答話時,兩人的聲音被一道猛烈的開門聲給打斷了。
  「即使是醫生也束手無策的戀愛病,同樣可以保證藥到病除的名偵探!戀愛偵探千花來也!」
  氣喘吁吁地衝進學生會辦公室的人,正是擔任學生會書記一職的藤原千花。
  而她戴在頭上的那頂獵鹿帽,是從演劇社借來的慣用行頭。基於某種旁人無從知曉的堅持,每當提及戀愛的相關話題時,藤原幾乎一定都會出動這頂獵鹿帽。
  儘管學生會本身就已經人手不足,藤原和輝夜卻偶爾還會被演劇社拉去幫忙。不過因為她們兩人看起來都樂在其中,自己也能趁機欣賞到輝夜罕見的COSPLAY打扮,所以白銀倒也沒有太多怨言就是了。
  畢竟藤原的行動實在有太多槽點,真要吐槽起來只會陷入沒完沒了的泥淖──然而,今天的白銀終於忍不住將疑問宣之於口。
  「哎?妳為什麼會換上這副打扮?這次的事情應該和戀愛無關吧?」
  「嘖嘖嘖~你看得太淺啦,※華行。」(譯註:福爾摩斯的助手華生的諧音。)
  藤原一臉得意地搖著手指說道。誰是華行啊!不要隨便把助手的角色安到別人頭上!──面對準備如此出聲抗議的白銀,藤原倏地用食指指著他說道:
  「在御子同學的眼中看來,這封信是一封恐嚇信,但是戀愛偵探的法眼可沒有那麼容易糊弄!本偵探認為,這是一封在向某位女性傾吐苦戀之情的情書。雖然感覺有那麼一點危險就是了。」
  「不是吧?不管怎麼看,這都是一封恐嚇信吧?」
  白銀理所當然地吐槽了這麼一句,可是石上有些顧慮地接著開口說道:
  「哎,雖然乍看之下確實帶有恐嚇的味道,但是我也認為……這的確可以算是一封情書。因此儘管很不甘心,不過我也贊同藤原學姊的意見。可是伊井野堅持這是一封恐嚇信,所以現在分成了兩派意見。」
  白銀感到恍然大悟。石上剛才之所以未作任何說明,只是要求白銀先讀完內容再說,就是為了避免他的判斷受到先入為主的資訊影響。
  「原來如此,確實也是可以從這個角度來解讀。」
  「嘿嘿!戀愛偵探永遠都能看穿事件的真相!」
  接受了這個論點的白銀,撤回了自己的主張。雖然他根本沒把藤原的意見放在心上,但是既然石上都這麼說了,這封信是情書的可能性就相當高。石上的敏銳洞察力是白銀自嘆弗如的,因此他不會傲慢到毫無根據地否定石上的意見。
  「啊?不過,藤原書記,妳剛才是說『向某位女性傾吐苦戀之情的情書』對吧?妳怎麼知道是向某位女性?在這封信的內容裡,完全沒有提到『你』是什麼人啊。」
  「嘿嘿,這是因為啊……因為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咦?」
  藤原突然歪起腦袋。
  「這麼說起來,我為什麼會覺得這是一封男性寫給女性的情書啊?雖然筆跡看起來的確像是出自男生之手,但是光只有這樣子應該不足以成為鐵證──咦?」
  戀愛偵探以手抵額,就此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  看到她這副模樣,輝夜微微舉起了手來。
  「藤原同學,關於這件事情──」
  「不好意思!有沒有人能來幫我開個門?」
  因為離門最近的戀愛傻瓜完全沉浸在思索之中,所以白銀只好無可奈何地起身走去開門,出現在門後的是伊井野御子。
  只見身材嬌小的她,抱著一個顯然相當沉重的紙箱,連她額頭都浮現出了汗珠。
  白銀感到相當納悶,今天應該沒有預定要搬運如此沉重的東西過來。
  「怎麼回事?這是什麼玩意兒?」
  「這是要用來做筆跡鑑定的資料。為了鎖定恐嚇信的寄件人,我從實行委員那裡借來了體育祭的事前調查問卷。如此一來,就能和全校學生的筆跡進行比對了。」
  「喂喂喂……那妳先跟我或石上說一聲不就好了嗎?體育祭實行委員會離學生會辦公室這麼遠,妳搬這些東西過來也太辛苦了吧?」
  「那可不行,畢竟只有我的意見不同於其他人──唉,真是的。石上也就算了,居然連藤原學姊都認為這是一封情書……明明不管怎麼看,這都是一封恐嚇信啊!」
  伊井野以一本正經的語調,不容分說地如此宣布道,不過她說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。對於沒有什麼體力的伊井野來說,把全校學生的問卷調查結果搬來這裡,是無庸置疑的重度體力勞動。
  然而,為了貫徹自己的信念,她可以無怨無悔地完成這些工作,伊井野御子就是這樣的少女。先前曾經和白銀共同競逐會長寶座的她,如今在學生會中擔任會計監查一職,成為和白銀共事的同僚。
  「妳的意思是要比對所有問卷的筆跡來找出犯人?就算是學生會的所有人分工合作,這也得花上好幾天的功夫吧……」
  「不,我會一個人完成這項工作。筆跡鑑定原本不是外行人應付得來的工作,但幸運的是,這封信的寄件人筆跡具有顯著的特徵。就拿這個『跑』字來說,對方幾乎是直接用一筆寫完,只要和體育祭的調查問卷進行比對,應該就有很大的機率可以鎖定犯人。請你放心,我不會因此懈怠學生會或風紀委員的工作的。」
  伊井野斬釘截鐵地說道。在她充滿決心的眼眸裡,感受不到任何對於繁重作業的厭惡之情。伊井野是真的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揪出犯人。然而,彷彿是要對幹勁十足的她潑冷水──
  「那個──」
  輝夜以相當稀奇的猶豫語調插嘴說道:
  「這封信肯定是寄給我的;我也知道寫下這封信的人是誰。」
  「咦?」
  「什麼?」
  看著目瞪口呆的白銀和伊井野,輝夜露出有些難以啟齒的表情,但還是繼續說明了下去:
  「就是啊,我有一次收到情書之後,不是和會長及藤原同學商量過這件事情嗎?這封信也是同一個人寫的。」
  「……啊,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呢。」
  白銀回想起當時的事情。這件事情發生在暑假之前,表示自己收到情書的輝夜,甚至揚言自己要去和對方約會。在一番折騰之後,最後是藤原的淚水攻勢阻止了輝夜的赴約。
  因為輝夜從此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,所以白銀原以為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落幕了──
  「哎──!」
  一道尖銳的聲音,打斷了白銀的思考。
  「那筆跡鑑定的事呢?人家好不容易才搬過來的耶!!」
  面對調查問卷堆成的小山,伊井野的叫苦聲迴盪在整間學生會辦公室裡。
  
    ♂♂♂
  
  結果,最後是石上幫忙把調查問卷送了回去。
  石上抓住心力交瘁的伊井野前往洗手間的空檔,主動站起身來說要把調查問卷送回去。他甚至沒給白銀幫忙的機會,就這樣快手快腳地獨自離開現場。石上其實對伊井野很好。伊井野若是能夠察覺到石上的善意,兩人的關係或許也有可能出現改善。
  在石上離席不久之後,伊井野回到了學生會辦公室。這裡說句題外話,伊井野御子很常跑洗手間。作為伊井野好友的大佛小缽,曾經如此評論道:「神明在把御子打造得身形嬌小的同時,也細心地將她的膀胱尺寸做得很小」;石上則是下了這樣的註解:「她早晚有一天會尿在褲子上」。
  因為好不容易搬過來的調查問卷沒能派上用場,所以伊井野整個人都消沉了下去,甚至沒發現那堆問卷小山已經消失無蹤。
  白銀不曉得該怎麼安慰沮喪的伊井野,只能刻意地清了清喉嚨,繼續把話題說了下去:
  「所以,把四宮的話綜合起來說就是──暑假之前,收到情書的四宮在和我們商量之後,就已經直接向對方明確表示自己不會跟他交往。但是最近這一陣子又開始收到了情書。」
  「嗯,對方先前都是把情書放到我的鞋櫃裡,可是我最近都沒有拆閱就直接扔掉。所以他才會改變方針,直接投遞到學生會辦公室來吧。」
  這可真是令人困擾呢──四宮如此說道,臉上的表情卻完全沒有困擾的感覺。
  「唔。」
  的確是很令人困擾呢──白銀點頭說道,臉上完全沒有露出感到困擾的表情。
  但是他此刻的內心想法和表現出來的態度,根本是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  (太恐怖了!光是這樣頻繁地投遞情書過來,感覺就已經夠不妙了,為什麼四宮還能保持一副平心靜氣的模樣啊?她是有信心在對方出手加害的時候,反過來制服住對方是嗎!?)
  曾經親身被輝夜摔飛出去的白銀,拚命地掩飾著自己內心的動搖。
  輝夜一邊幫這樣的白銀添上新的紅茶,一邊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:
  「不過,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呢?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,可能得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才能解決了。可是對方一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,去找老師或警察商量感覺又有那麼一點不妥──」
  「嗯……」
  白銀在輝夜的這番話裡,察覺到了微妙的語氣變化,不禁繃緊了神經。
  慣例的頭腦戰來了──白銀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起來。
  「人家已經向對方清楚表達了他的行為令我很困擾,但是他依舊不肯善罷甘休。若是要讓這樣的人改變心意,可能要有一個更具說服力的理由才行。」
  雖然輝夜的語氣像是在徵詢意見,但是她卻露出一道令人發寒的笑容,斜眼瞥了白銀一眼。
  「有沒有人能夠直截了當地勸退對方呢?」
  「唔。」
  白銀一邊將盛著紅茶的茶杯送往嘴邊,一邊不動聲色地掃視周圍一圈。
  石上目前不在房間裡;伊井野仍處於消沉狀態;藤原則是完全靠不住。
  儘管輝夜用了「有沒有人」這種模稜兩可的說法,可是白銀已經察覺到只有自己能勝任這項任務。
  白銀試著在腦海中想像自己勸退寄信人的光景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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