復仇試閱  

各位讀者,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偶爾有讓世界爆炸的衝動?

像是被上司靠北、被同學霸凌、被朋友欺騙的時候……

咦?小編的眼角怎麼有眼淚!?

小編絕對不是在自介喔!!哈哈哈哈哈哈(≧∇≦)(ノД`)・゜・。

今天要介紹一本另一種意義的爽書《重生勇者面露冷笑,步上復仇之路1~背叛的公主~》

不管心情好還是心情壞都很適合看!!

主角海人比在座你我都慘一萬倍,眾叛親離,慘死劍下

但他得到了重啟人生的機會,將一一加倍奉還曾經對不起他的人!


 

  骯髒、汙穢、令人反感、作嘔。
  再次環顧四周,放眼所及盡是這種人。
  帶著笑容背棄他人,笑嘻嘻地踐踏善意,在哄笑中展現惡毒。
  為了這些傢伙拚死奮戰的我,簡直是個白痴,真恨不得痛毆當時的自己。可惜時間無法倒轉,眼下徒留絕望。
  只能怪自己至今為止都未能洞察這一切,有這樣的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吧。
  儘管如此,我還是不可能就此釋懷。
  我感受自己的生命,隨著插在胸口的劍一點一滴流逝,看著圍繞在四周的同伴──不,應該說我原以為是同伴的傢伙。
  「…………成功了。」
  「嘖,還真是頭怪物。」
  「不過總算結束了。這一切都是神明的引導,讓我們淨化了世間的惡。」
  我怎麼會相信這些傢伙呢……
  啊,這一定懲罰吧,懲罰我盲目聽信他人的話語。
  所以,要是有第二次機會,絕對不會犯下相同的錯誤。
  所以,如果有下次,我一定會徹底把他們殺光。
  
  殺死公主,殺死騎士,殺死村民,殺死魔法師,殺死戰士,殺死聖女,殺死武鬥家,殺死暗殺者,殺死舞孃,殺死商人,殺死國王,殺死女王,殺死貴族。
  
  我要用最殘虐的方法,讓他們嘗到最漫長的痛苦的方法,把他們殺個精光。
  我將這個誓言狠狠地、深深地刻鑿在內心深處,只希望自己來世也不會忘記這份怨恨。
  
  【系統訊息‧復仇聖劍已經解放。】
  
  在意識逐漸朦朧之際,我聽到了一道聲音。
  但我的身體無法動彈,什麼事都無能為力。
  『吶,我們是不是哪個地方做錯了呀……要怎麼樣才能一直存留在那個遊戲般的時間之中呢……還是說,打從一開始,這就是注定無可避免的……如果,還有機會再與你相遇,希望能以不同的方式……』
  最後出現在我腦海裡的身影,是我不得不以刀劍相向的那名少女。
  那名被喚為魔王的少女,和現在的我一樣身上插著劍,臉上浮現無可奈何的虛弱笑容。
  「……咕嗚、啊哈哈嘔!哈啊咳哈哈哈……哈哈哈!!」
  笑聲隨著嘔血自我的口中湧出。
  說起來真是可笑,長久以來被視為世界之敵、勇者宿敵,而讓我不得不與之戰鬥的魔王,其實才是最瞭解我的人。恐怕連跳樑小丑都沒這麼滑稽吧。
  「嘖,怎麼還沒死啊!」
  「別理他,反正他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。只不過要淨化巨惡得花多一點時間吧。」
  「是啊,他現在也只能瞪著我們罷了。」
  聽到那些傢伙再度發出了訕笑,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所說的沒錯。
  我已經失血過多,連好好思考的力氣也沒有了。
  ……因此,從我口中流瀉的,單純只是牢牢刻劃在本能的念頭。
  「啊,我一定會、殺光你們所有人……」
  喀嚓!我的HP消耗殆盡,意識沉入黑暗的幽谷中。
  我──宇景海人在此刻身亡。
  
  
  系統訊息‧訓練模式結束。
  經過時間‧04年98天17時52分35秒。
  
  依照經過時間,扣除等級及經驗值。
  由於扣除值大於所獲經驗值,等級回歸初始設定。
  負債20000點。
  以經驗值提升等級的上限設定為每次10級。
  
  扣除值超過負債上限。
  將依據剩餘扣除值,剝奪‧扣除相應技能。
  剝奪‧扣除技能成功。技能全部初始化。
  
  由於扣除值超過技能,將剝奪固有技能「心劍」的形態。
  
  ……因【復仇聖劍】效果,作業失敗。
  
  中止剝奪作業,執行封印,累積經驗值可解除封印。
  封印處理成功。58種「心劍形態」中,53種被封印。
  
  超額扣除值全部處理完畢。
  
  開始準備進行回溯模式,回到起始地點……完成。
  執行回溯模式,回到起始地點。
  
  
          第一章 嗤笑重生世界
 
  「歡迎您的到來,勇者大……咕噗!」
  我一睜開眼睛,就看到可恨的人站在眼前,我不顧一切地首先揮出了拳頭。
  反射性揮出的拳頭正中對方心窩,公主愛蕾希雅‧歐洛爾雷亞搖晃著銀白色頭髮踉蹌地退後了幾步,痛苦地彎腰蹲下。
  其實我瞄準的是她的臉,但因為我坐在地上,所以拳頭沒有如願擊中她的臉,加上我的姿勢不好施力,因此這一拳變得有些半吊子。
  「「公、公主殿下!!」」
  周圍的騎士對於突如其來的事態反應不及,呆立了半晌,才紛紛趕去公主身邊。其中幾人急忙詠唱起下級治癒咒文,一道淡淡的光芒包覆著公主。
  我看著眼前光景,心裡充滿了疑惑。
  儘管我沒有使用武器,而且未經蓄力或強化,揮出了不盡人意的一擊,但對方在沒有魔法強化、祝福或裝備的保護下,居然只受到這點程度的傷害,實在讓我想不透。
  隨著一個疑問浮現後,對於眼前現狀的疑慮也一口氣湧了上來。
  「嗯~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我在做夢嗎?還是死前的人生走馬燈?」
  我明明應該死了,但低頭一看,我的身體卻毫無異狀。
  原本應該插在胸口的『不死者皆殺寶劍』不見蹤影,身上甚至也不是死前最後所穿的衣服。
  而是我在四年前第一次踏上這個世界時所穿的黑色衣服。
  也就是我──宇景海人當時所就讀的高中制服。
  「你這混帳,到底在幹什麼!!」
  「就算你是勇者,也不該出手傷害公主!!」
  騎士們沒有直接衝上來,而是拔出劍指著我。他們充滿敵意,出言的恐嚇卻不帶有殺意,對付還沒上過戰場的我結果很難說,但現在的我完全不把這份敵意放在眼裡。
  我不理會他們,總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釐清眼前的狀況。
  我環顧四周,這裡看起來像是位於王都城堡內的召喚廳。
  直到剛剛為止,我應該是身在祕境盡頭龍堂澱最深處的龍骸地才對。
  兩地之間的直線距離少說也有一萬公里,就算使用轉移魔法,也至少需要執行十次長距離轉移。就連擁有驚人魔力量的魔王,也不可能瞬間抵達這裡。
  ……看來,這恐怕真的是臨死前的走馬燈吧。不對,不僅僅是重現體驗,我還能這樣不疾不徐地思考,應該不可能是走馬燈。
  如果是做夢,揮拳的手感與周遭的敵意未免也太真實了。但如果不是夢境也不是走馬燈,我實在想不到任何理由能夠解釋眼前的狀況。
  「喂,你聽見了嗎!!」
  「沒有。」
  「什麼!?你這傢伙!!」
  我隨口敷衍不停對我大呼小叫的騎士,此舉似乎傷害了他們廉價的自尊心,原本散發的敵意質變了,指向我的劍帶上真正的殺氣。
  就在這瞬間,我的思考因這份欠缺魄力的殺氣而稍有猶豫,但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想法,率先做出反應。
  「咦?咕嘔!?」
  我踩住對方向前踏出的腳,再順勢憑藉身體重量,以手肘朝喉頭重擊。這一連串的動作,都是毫不留情地全力攻擊。
  我做為勇者被召喚至此整整三年。
  接下來一年,在我打倒魔王,失去用處之後,被以戰後復興的活祭品為由,遭到整個世界追殺。
  如果在感受到敵意時,無法毫不猶豫地展開致命的攻擊,我恐怕無法活這麼久吧。
  面對出乎意料的事態,騎士們再度驚愕地呆立在原地。而那個遭到攻擊的倒楣鬼撞上牆壁後,喉嚨受到重創,口吐白沫,下半身也無法自制地緩緩流瀉一地汙濁。
  「啊?頭沒斷呀。脖子經過精靈強化嗎?不對,我並沒有感受到那股魔力。說起來,我的身體好像格外沉重?嗯嗯~?」
  在鴉雀無聲的房間裡,只有我的聲音迴盪著。
  那個人感覺只是一般騎士,並非特別高強或精通技藝者;雖然我沒有使用武器,但實在不應該只造成這點傷害。
  原本應該要脖子以上都扭轉一圈,實際上我的攻擊卻沒有達到這樣的效果。
  「羅、羅蘭!!」
  過了幾秒鐘,其餘的騎士才從石化狀態中解除,慌張地聚集到受傷的騎士身邊,試圖詠唱治癒咒文,不知道是不是發現光這樣恐怕來不及,還從腰間取出中級藥水塗覆在傷處。
  「請、請問您有什麼不滿嗎、勇者、大、人……」
  公主似乎已經復原,鐵青著臉戰戰兢兢地開口問道。聞言,我不自覺地散發出充滿殺氣的威勢,讓所有人頓時動彈不得。
  「妳還真好意思問呢,愛蕾希雅,真不愧是公主殿下。我有什麼不滿,還用問嗎?妳的聲音、眼神、長相、態度,我全都討厭。光是聽到妳的口中說出勇者兩個字,就讓我想吐!」
  騎士從我的散發的壓力中感受到危機,奮力驅使著不停發抖的身軀,改變陣勢試圖保護公主,但這麼做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。
  因為在場沒有任何人,能夠看穿我的行動。
  「咿呀、咕、嗚!」
  我移動果然莫名沉重的軀體,穿越層層包圍著我的騎士,單手抓住公主的喉嚨往上提,將她整個人壓在牆壁上。
  「擅自將無罪的人當作勇者召喚的祭品,將勇者的頭銜強加在我身上、打倒魔王之後,又讓我背負所有的罪名,高聲笑著轉身背叛我。」
  「您、您在說什麼、咳、嗚!」
  即使佯裝不知,我也絕對忘不了。
  我一打倒魔王,整個世界就翻轉了過來。
  聖女認定我為世界之敵,王國對此也表示認同,將暗地裡一切不光彩的罪行全都強加在我的身上。
  以往並肩作戰,原以為建立起深厚情感的伙伴,居然也全數加入了追捕我的行列。
  我毫不懷疑地幫助向我求救的呼喊,相信眼前看見的光景與他們所說的話,然而被我所救的那些傢伙,最後卻反過來朝著我丟石頭、辱罵、吐口水。
  公主也是其中一人。打倒魔王後,幾乎全世界都與我為敵,我無法分辨究竟誰站在我這方。這時,公主佯裝是我的同伴而接近我,聲稱願意幫助我、藏匿我。
  對於逃亡生活與急遽變化的狀況已疲憊不堪的我,輕易地相信她所說的話,接著,她無情地笑著背叛了我。
  她以轉移石帶我前往之處,是只能藉由轉移進入、卻無法用轉移離開的迷宮中的陷阱房間。當我好不容易脫逃時,已經身負重傷,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治療。
  「啊,在妳假裝友好、陷害我的時候也說過:『我可沒有背叛你喔,因為打從一開始,我就不是你的同伴。』說起來,妳並不把異世界的人視為同等的人類吧?」
  「您、到底、在說什麼……」
  真的把我當成笨蛋啊,而之前的我也真的是笨蛋。
  要是我能拋開她口中所謂的信任,冷靜觀察,抱持著懷疑,就能在事情變得無法挽救之前,察覺她隱藏的敵意了吧。
  就像現在,即便她因為混亂與痛苦而感到驚恐,我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潛藏的惡意。
  她的舉手投足、眼神、呼吸、表情變化。
  那些原本只在戰鬥時用來預測對手心思與行動的訊息,現在卻明確地傳達了難以掩飾的惡意。
  「哈,臉皮還真厚。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,不過無論是夢境也好,走馬燈也罷,麻煩事等之後再說吧。」
  啊啊……我情不自禁地發出聲音。
  「畢竟不曉得這段獎勵時間能持續多久,我得好好完成我的誓言啊。」
  我的聲音裡充滿了欣喜,表情也因愉悅而扭曲,心臟猛烈跳動到幾乎感到疼痛,我扭動手臂。
  「呃……嗚……」
  這時,我從公主身上感受到的敵意急速衰退。
  我鬆開原本掐住她脖子的手,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抬眼盯著我的雙眼裡充滿了恐懼。而倒映在她雙瞳中的我,表情確實十分扭曲。
  不過,這樣就好了,這樣很好。
  我一直想要生活在美好的世界裡,在那裡,成為英雄的我簡直太過容易捉摸。
  結果我遭到背叛,成為全世界的敵人,根本是個笑話。
  我已經無法再如此天真了,那個單純的我早已被破壞殆盡。
  ……我發了誓,要向這個世界復仇。
  面對著敵人,我的臉想必充滿了狂妄的氣焰吧。
  「請、請救救、救救我……」
  「我才不要。我會盡我所能地折磨妳喔,愛蕾希雅。」
  「咕嘔!!」
  右、左、右、左,我不斷毆打她的臉,讓她在保有意識的狀況下所能體驗到的盡是痛苦。
  「你、呃!?」
  「咕!!」
  「你們看看!!看啊!!你們重要的公主殿下遭到蹂躪,你們就只能拿出這麼點本事嗎!?啊!?」
  原本因恐怖無法動彈,又因公主遭到挾持而不敢輕舉妄動的騎士,眼見公主受到傷害,急急忙忙衝上前來。然而區區五、六名騎士包圍,對我來說根本不不算什麼。
  我用手肘痛擊對手關節內側,讓他們失去重心後痛苦地被我重壓在地,壓碎他的骨頭、打爛他眼睛、挖掉他的耳朵、撕裂他的鼻子。
  「啊哈、啊哈哈哈哈!!」
  身體仍然不知為何有些沉重,但我還是沒有使用心劍。
  用劍立即奪取他們的性命實在太浪費了,我的目的可不只是殺了他們。
  我要的是復仇。
  我要讓他們感到痛苦。
  我要盡可能慢慢地折磨他們之後,再殺了他們。
  不這麼做,就難以平復我心裡的仇恨與痛苦。
  「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!」
  聽到他們參雜痛苦與恐懼的哀嚎,美妙的音色讓我興奮不已。
  淒厲的聲響不絕於耳。我讓他們身負重傷卻不足以致命,即便幾近昏厥,也會因為強烈的痛楚再度清醒。
  對騎士而言此處宛如地獄;對公主而言此地亦猶如地獄。
  而此處對我而言,則是夢寐以求的仙境。
  我的笑聲無法停歇、無窮無盡。
  他們亦慘叫連連,哀號不止。
  「啊啊……嗚、呃……」
  「咿……咕噗……」
  整屋子沒有話語,只剩下呻吟。直到不管我施加什麼暴行,都激不起令人滿意的反應後,我才暫且罷了手。
  愛蕾希雅公主殿下頹然地坐倒在地,臉龐歪腫得幾乎無法辨認身分,手指的關節全部往相反方向彎折,她因難耐的痛苦而眼神空洞、口吐白沫。
  「那麼,話說回來,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?」
  儘管我復仇的欲望並未因此得到消解,但繼續折磨毫無反應的對手也沒有意義。
  方才盡情發洩後,心情稍微平靜下來,我冷靜地呼喚出一把心劍。我強忍住用心劍刺死愛蕾希雅公主的衝動,為她施加治癒魔法。
  從我手中吸取少量魔力,發出淡淡光芒的【翠綠晶劍】,是在精靈森林裡滿足一定條件後獲得的一種心劍型態。
  這把短劍刃長十五公分,劍身宛如淡綠色的水晶,注入魔力後具有治療的功能。
  痊癒需要花上一點時間,於是我便趁這段時間試圖解開我腦子裡的疑問。
  「還以為是我的錯覺,但總覺得身體異常沉重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」
  方才打鬥時有些左支右絀,身體機能明顯下滑。為什麼會這樣?我不禁思索起其中的原因。
  「啊,該不會是詛咒的效力還沒消失吧?」
  在我死前,身體遭到『不死者皆殺寶劍』貫穿。那把劍具有減益效果,每一次刺傷都能降低對手的基礎能力值。那是教會祕藏的教劍,當時因為我身上配備的心劍而無效化。
  我固有技能『心劍』,在到達一定條件後,能獲得多種型態,成為自己專用的武器。
  四年的修練可不是白費的,我能操控的劍當中,有能夠解決自我異常狀態的武器。因此,我現在必須查明哪一把劍具備這樣的功能。
  「開啟狀態。」
  隨著我的低喃,一塊半透明的藍色面板──狀態面板浮現了出來。
  這個狀態面板是一種非物質魔力體,上頭記載了召喚者的能力;除非使用鑑定系技能或魔法,否則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是看不到的。
  接著,顯示於其上的是相當驚人的資訊。
  「…………這是怎麼回事?」
  是系統出錯了嗎?我按著眉心,先把眼前的狀態面板取消,甩了甩頭後再次召喚。
  「開啟狀態。」
  
  「………為什麼?」
  狀態面板上有許多不大對勁的地方,我不禁發出了疑問。
  首先是年齡。
  我大約在四年前被召喚到這個世界,當時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,因此我現在應該已經二十一歲了。
  難不成我在不知不覺中發動了某種返老還童的祕技嗎?
  算了,這還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  接下來是等級。
  我先是打倒魔王,之後還持續戰鬥,獲得了相當可觀的經驗值,等級早已超過300,逼近400了。在踏上魔王討伐之旅前,擁有王國最強騎士之名的騎士團長等級為121,討伐魔王時也已經提升至270,由此便不難想見其中獲得的經驗值是如何驚人吧。
  等級上升當然會影響狀態列數值。至於等級下降,除了長期疏於鍛鍊或年老體衰之外,幾乎沒有聽說過,一口氣下降300等更是前所未聞。再怎麼說,在這個世界上,等級1的人幾乎只有嬰兒了吧。我剛來到這個世界時,等級也有3呢。
  而狀態面板上居然顯示我的等級只有1,我的狀態也隨之大幅下滑。
  最後的問題則是技能。
  與全憑才能或勇者補正等特別條件便能擁有的固有技能不同,一般技能儘管有適性優劣的問題,但由於具有明確的獲得規則,但只要肯花時間下功夫,便能夠習得技能。
  技能包含了熟練度和等級兩項要素,若是累積熟練度、提升等級,便能充分使用技能。
  基本上,必須經由不斷反覆練習才能養成,換句話說,只要付出努力必能獲得相應成果的技能,只有『拳打』這一項。
  「太、太離譜了……『天驅』!!」
  雖然公主似乎還沒恢復意識,不過大部分的傷勢都已經治癒,因此我先暫停治療,收起了心劍,往地面一蹬,接著再次在魔力形成的立足點上一踢,往空中跳躍。
  我第一時間選擇的技能是『天驅』。那是一種在騰空時,能以魔力在腳底形成立足點,適合進行空中戰的技能。
  這項曾經在戰場上發揮功用的技能,確實順利發動了,然而……
  「不會吧……?」
  我不禁為發動的技巧之拙劣感到錯愕,魔力消耗量與展開速度也都遠遠不及我的認知。
  「開啟狀態!!」
  我一展開狀態欄,上頭已經登錄了我方才使用的『天驅』與『魔力操作』。
  我點擊了狀態面板上『天驅』的文字後,不禁嘆了口氣。
  「唉,果然……」  
  飄浮在空中的狀態面板上如此顯示。
  也就是說,我剛剛才重新取得這兩項技能。
  大量耗損的MP也確切地說明了這一點。
  一如剛才所述,簡單來說,技能等級就是能夠熟練運用該項技能的程度。
  隨著每次成功發動技能,便能提升熟練度;而隨著技能等級提升,就愈能靈活地運用該項技能。只要加以練習,就能掌握技巧。
  而以『天驅』來說,隨著等級提升,就能抑制魔力消耗量,並縮短發動的間隔。
  說起來,等級1的技能簡直跟垃圾沒兩樣。由於耗損的魔力過多,在實際作戰上根本派不上用場。
  我姑且確認了一下天驅以外的技能,果然都只有等級1。
  「詛咒的效果……我想應該不是。要是詛咒的效果有這麼強大,根本不需要戰鬥,我老早就玩完了吧。」
  實際上,在我於此清醒之前,如果我的記憶無誤,不僅是『天驅』和『魔力操作』,其他上級技能的等級也都在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運用自如的程度,也因此我才能獨自戰鬥一年以上。
  要是寶劍具有消除等級與技能的詛咒效果,根本不需要仰賴勇者,也能將魔王秒殺……可能沒這麼迅速,但也勢必能夠輕鬆擊敗魔王。
  「在我被殺了之後……不對,既然我現在還活著,就表示我當時沒有死。那麼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期間,中了新種的異常狀態嗎?」
  狀態面板上顯示狀態良好,不過這項判定有許多漏洞,頂多只能當做參考。
  畢竟真正厲害的惡質異常狀態,連狀態面板的紀錄都能竄改。
  因此要查明是否中了異常狀態,必須使用能夠鑑定狀態面板的心劍,審視詳細的狀態才行。
  如果這是新種的異常狀態,就必須先確認詳細的效果,否則將無法掌握解除的要件。
  「既然如此,鑑定、鑑……定?」
  當我準備發動對狀態面板具有鑑定能力的心劍時,不禁停下了動作。
  「怎、怎麼可能……」
  不祥的預感讓我臉部抽搐,不安地點擊了心劍旁邊的『▽』記號。
  畫面上顯示出陪伴我克服無數苦難的眾多心劍名稱。
  然而,幾乎所有心劍名稱的文字都呈現淡灰色,旁邊還有掛鎖的符號。我點選掛鎖,便顯示出那一項心劍的名稱,以及解放這把心劍所需的經驗值。
  「開玩笑的吧……?」
  我試著發動幾項文字呈現灰色的心劍,卻無法順利發動。
  看樣子,我僅能發動名稱顯示為白色的心劍。
  我不禁再度按著眉心,感到錯愕不已。眼前的事態已經超過我內心所能容許的範圍,一股說不上是焦慮還是不安的情緒在胸口翻騰,於是我一腳踹飛了從剛剛起就一直假裝暈厥,卻悄悄在內心構築咒文的公主,以發洩心中的苦悶。
  「咿呀啊啊啊啊啊!?」
  「妳真的很愛來偷襲這招呢,愛蕾希雅!妳以為我為什麼要替妳治療?在我感到痛快之前,我可不准妳隨便死掉啊!」
  她構築的似乎是下級火焰魔法。於不完全的狀態下暴走的火球,在公主口中爆發了。一想到她現在嘴裡大概慘不忍睹,我的心情總算好一點了。
  我默默在心裡希望她除了自殺以外,最好用盡各種辦法反抗我。粉碎她的希望,看著她自取滅亡,實在是太有趣了,令人十分愉快啊。
  看著她自食其果的狼狽模樣,我心裡就感到無比暢快。這時,我突然發現狀態面板的左上角,出現了從未見過的信封型記號。
  過去我從未看過那個符號,不曉得它有什麼效果。
  「嗯~要怎麼做才好呢?」
  「咕……嗚嘔……」
  我一邊想著,一邊用閒著沒事的腳,在死命瞪著我的公主肚子上用力踩踏,盡情享受著愛蕾希雅公主殿下悲慘的模樣和哀鳴。
  過了好一會兒,我總算勉強從無法發動大多數心劍的震驚中平復心情,緩緩地用右手手指點開了那個信封型記號。
  
  
  當你讀到這封信時,就表示你經歷過除了衰老之外的死亡了吧。
  
  不,這不是玩笑話。
  雖然不清楚你是如何死去,但你確實死過一次了。
  正確地說,是在HP歸零,歷經一次死亡後,回到剛轉移到這個世界的狀態。
  你至今為止的體驗,是所謂的【訓練模式】。
  轉移到異世界的人,在跨越世界、通過力場之際,會得到地球上稱為『異能』的異世界能力。
  獲得的異能,大多會比當地人所擁有的能力更為強大。不過,正如你的死亡般,大部分的人不管擁有什麼樣的能力,都會很快地死亡。
  是真的,一下子就死掉了。
  我身為地球的神,不清楚你們會轉移到哪個異世界,也無法出手干涉。然而,無論事前再怎麼囑咐務必小心生存,真正能夠適應異世界常識與準則的人少之又少。
  因此,我放棄對從地球召喚而來的人進行事前說明了。
  相對地,我利用系統資源為你們附加了【訓練模式】。
  我明白你們在缺少說明的狀況下,轉移到無法理解的世界將會是多麼辛苦,但百聞不如一見,【訓練模式】就是我身為地球神明能送給你們最後的禮物。
  轉移之後,若是在天命已盡之外的情況下HP歸零並確定死亡,時間就會自動回溯到剛轉移的時刻。
  而至此為止所獲得的經驗值及技能等,在扣除體驗時間所換算的經驗值之後,皆可繼承紀錄。
  簡而言之,就是『強化版重啟遊戲』。
  雖然無法立即提升素質,也無法瞬間嶄露才能,不好好努力一樣會立即死亡,不過至少能理解死亡的痛苦和「死亡是如何容易」。這是身為地球神明的我盡力給予的外掛。
  來自地球的人所具備的魔力相關要素十分薄弱,個體能力相當有限,坦白說連雜魚都不如。就基本素質而言,在異世界也沒有太大不同。即便獲得了優於世界的『異能』,也頂多是憑初始值能打倒史萊姆的程度;但若是沒有異能,就算原本是武道高手,在異世界恐怕也不過是普通村人等級的力量吧。
  因此,如果你想要好好活下去,就必須找到方法,勤加鍛鍊。
  相較於地球,大多數的異世界都充滿了危險。
  身為神明卻無能為力,真的非常抱歉。祝你幸福快樂地活下去。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女神
  
  
  「原來如此,是『強化版重啟遊戲』啊。」
  點開信封型符號之後,還真的跑出了一封類似信件的文字。
  雖然寫了很多讓人在意的訊息,不過看來真的有神明存在,等級什麼的、原本的世界、地球等等也都確實存在。
  地球人得到接近作弊的才能之後,仍然三兩下就掛掉。地球神明為了我們這種人類,設定了「在當地實際體驗,反正有重來一次的機會」這個方法──簡而言之就是這樣。
  我確實因此活了過來,而這封訊息也解釋了我心裡許多疑問。
  我的等級會突然暴跌,是因為我活了很久的緣故吧。
  …………不管怎麼說。
  「呼──」
  啊啊,實在心存感激。
  這麼一來,我當時的誓言便能徹底執行了。
  「哇哈哈哈哈哈哈哈!!」
  我笑得停不下來,亦無意停止。
  我萬萬沒有想到真的會有第二次機會。
  而當時心裡熱切的復仇心與憎恨一點也不假。
  隨著逐漸湧上的實感,一股無法克制的欣喜之情竄遍全身。
  這不是夢境,也沒有時間限制,我能盡情復仇,最後殺光所有人。
  我放聲大笑後,冷靜地開始思索。
  接下來我該怎麼做?第一步該從何著手?
  有幾個傢伙,我恨不得立刻把他們碎屍萬段。
  像這樣的仇敵,我腳邊就有一個。
  嘴巴被火焰燒灼,身體被無情踐踏,身上的洋裝也破爛汙穢不堪。
  公主終於明白無論順從或反抗都無濟於事了吧,此刻她忿恨地抬眼瞪著我。
  沒錯,就是這樣。我就是想對這樣的人們復仇。
  如果只是憑衝動奪取他們的性命,我可以輕易地辦到吧。
  既然我的等級下降了,這些傢伙的等級應該也下降了。
  我還有從訓練模式中獲得的知識和經驗,儘管技能的能力消失了,但操控身體的技術是不會消失的。
  僅憑我現在能運用的幾項心劍,仍有接近等級50的實力,要對付四周痛苦呻吟、幾乎沒有實戰經驗的騎士,一次正面迎戰十人也不成問題。要是潛伏一段時間,好好提升等級,想必能在那些傢伙踏上征戰而變強之前,一一暗中殺掉他們吧。
  「不行,這可不行啊。」
  這一年來我飽經折磨。
  我的心一點一點碎裂,在哀嚎與慘叫中崩壞、剝落,最後再度凝結為復仇的決心。
  隨著時間益發黏稠炙熱的復仇欲望,已經不再滿足於單純的殺戮,我絕對不允許他們輕易死去。
  即使我連看到他們的臉都感到不快,但讓他們轉瞬死去未免太便宜他們了。
  
  因此,我還不能殺掉她。
  不能讓她就此結束生命。
  好好地冷靜思考吧。既然還有時間,我便不必急著奪取她的性命。
  我要讓她歷經折磨與煎熬,沉入後悔與痛苦的毒沼。
  我要讓她承受更加、更加、更加痛苦的折磨。
  這樣才算是真正的復仇。
  「哎,現在還不能殺了妳啊。虧我還幫妳治療,還想了不少殺妳的方法呢。」
  我不禁嘆了口氣,感到遺憾不已。
  讓她保持清醒,任小肉食蟲慢慢地啃光她的身體;在她體內埋下會立刻發芽、生長、使宿主一起長成樹木的種子,讓她的身體失去知覺,卻只留下思考能力……我想了各種折磨她的手段。
  不過,擁有這些能力的心劍遭到封印,現在的我幾乎無計可施。
  總之,我需要的是時間。
  我要一點一滴地為復仇做好萬全的準備。當然,連這段準備的時間都讓我興奮不已。
  「首先……」
  我以【翠綠晶劍】將公主的嘴巴治癒到足以說話的程度。
  「吶,我有點事想拜託妳。」
  「……像你這種怪物,誰會答應你啊!」
  這副模樣的愛蕾希雅公主,真的是個完美的復仇對象呢。
  「呼,啊哈哈哈哈!」
  「有、有什麼好笑的!!」
  「哎呀,妳的反應正一如我預期呢。請妳千萬要記得現在的心情喔,否則我復仇起來就太無聊了。」
  我笑嘻嘻地看著她,她的眼神帶著更強烈的敵意瞪著我。
  「你這個瘋子!!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……」
  
  「你們做了喔。即使你們不記得了,我也清楚地知道。我知曉遭到背叛的痛苦、知曉受到欺騙的滋味、知曉愚蠢到相信你們的悲慘下場──我記得一切。記得一清二楚喔,愛蕾希雅‧歐洛爾雷亞公主。」
  
  「嗚、咕……」
  像火山熔岩般燃燒著憎恨的視線,以及像冰刀撕裂空氣般的冷徹聲音。即使公主不明白我所說的話,也能清楚感受到我心懷的憎恨是何等貨真價實。
  「好了,回到剛剛我要拜託妳的事。」
  啪!我在公主面前拍了一下手掌。
  我一改方才咬牙切齒的模樣,露出了完美的笑容。
  「我只是拜託看看,既然妳不肯聽,那就沒辦法了。為此我還特地治療妳的嘴耶,妳卻這副模樣,實在太令人傷心了。不過既然妳不願意,那也沒辦法,是吧?」
  正如我預期?沒這回事、沒這回事,我完全沒料到她連聽都不願意聽呢。
  「你、你要做什麼……?」
  看到我態度丕變,公主比起困惑,更先一步感到了強烈的不安。她的第六感還是一樣敏銳呢。
  「唔,若是寫在前面,胸部很礙事呢。」
  「咿呀!?你、你住手!!」
  我踹了公主一腳,讓她整個人頭朝下撲倒在地,我扯破她背後的洋裝,讓她露出背部。
  「話說回來,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,還覺得妳是個美少女呢。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了,真是很不可思議啊。」
  美麗的及肩銀白色頭髮和銀白色眼瞳,像人偶般端正的臉龐與身型。
  很俗套的,她被稱為歐洛爾雷亞美人,宛如雕刻般的美少女。
  在第一次的異世界人生中初次見到她時,我覺得她比我在現代日本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可愛。光是不小心看到她換衣服,都怦然心動不已呢。
  但是如今,看著她衣不蔽體的模樣,我一點興致也沒有。
  「你竟然想強奪女子的貞操……果然是來自異世界的暴民,野蠻下流的畜生……」
  「哈?妳在說什麼啊?誰會對妳這種內心醜陋的人有興趣啊?別往臉上貼金了,自我意識過剩實在有夠噁心。」
  被她這麼指控,腦子裡不自覺浮現那樣的畫面,實在是令人反胃,讓我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  「什麼……!!」
  「既然妳不肯聽我的委託,那我只好寫封信代替原本的傳話內容囉。」
  「……難、難道……」
  「妳看吧,傳話其實比較輕鬆,不是嗎?不過既然妳不聽我也沒辦法,只好寫下來了,妳說是吧?」
  愛蕾希雅公主似乎意識到我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了,我用一副宣布正確解答的笑容說道:
  「好啦,現在開始不要亂動喔?否則我就沒辦法寫得好看了。」
  「不要、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!」
  我取出的是【火蜘蛛腳劍】。
  這是一把刀身只有二十公分,但刀刃較寬,通體呈現朱色的心劍。
  如果現在算是第二次人生,我在上一次人生中,這把心劍唯一的用途就是生火,如今總算能好好利用它了。
  「啦、啦~啦啦~啦♪」
  「嗚呀、咿呀啊、好燙!!快、快住手啊啊啊!!」
  我一邊哼著歌,一邊在愛蕾希雅公主的背上以高溫烙下文字。
  「誰、誰來救救我啊啊啊啊……」
  「啊哈哈,沒有人會來救妳喔。就像你們老愛動些小手腳,我也先一步把他們通通打垮了。」
  愛蕾希雅公主轉頭向四周痛苦呻吟的騎士求救,但他們的手肘、膝蓋全都往相反方向彎曲,因此根本動彈不得。雖然他們應該還有意識,但身上的痛楚令他們不斷哀嚎,或許連公主的呼救都沒聽見吧。
  「哎呀,我還寫不到一半呢。接下來還有很多不得不思考的事,妳可不要亂動喔。」
  我說著,呵呵地笑了起來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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